谷风至握着陈雪的手,趴在床上假寐。
突然,一群警察闯了进来,是县局治安大队的副大队长牛柏岭带队。“咳,谷风至,县局接到春风酒店报案,举报你酒后寻衅滋事,殴打他人,现依法传唤,请你配合调查。”
“其他人呢?宋文义呢?就算张爱红充当了皮条客的角色,那宋文义违背妇女意志,应该是犯了坚强罪吧?”谷风至恨声问道。
“风至,你姐夫张爱红一口咬定,就是正常的吃饭,春风酒店的经理李香兰受了惊吓,连夜去了市医院治疗。风至,这事老哥也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让我们怎么办,咱们都是熟人,别让兄弟们为难,好吧。”
“这样吧,我等我妻子过来,现在我大姨子身边不能离人。”
“这事哪有讨价还价的,现在就跟我们走。”见牛柏岭为难,后面有个中队人跃跃欲试。
“牛队,我拿过市局大比武的前三,你当时也是参赛选手,心里最清楚,我学的是杀人技,带上护具后,我的实力被规则削减了很多。今晚的事情你们也是在执法,我非常理解,我保证不会逃跑,只是要等我妻子过来,接替我照顾陈雪。如果你们不给这个面子,那我悲愤之下,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呀,不就是鹿镇所的民警吗,来,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敢暴力拘捕。”那个中队长领着两个警员步步紧逼。
“算了,风至这人我了解,不会跑的,再说了,今晚这事你们不清楚吗,咱们等一会儿吧。”牛柏岭斟酌了一下,做出了决定。手一挥,中队长领着人退了出去,牛柏岭一个人守在病房里。
“牛队,大家都是熟人,咱实话实说,打那些保安的时候,我并没有下死手,不过对宋文义和张爱红,我是下了狠手的,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谷风至递了一根烟过去。
“保安们没事,吃点消炎药,抹点红花油,明天不耽误上班,张爱红的命根子也没事,那小子腿粗,力道缓冲了一部分,你踢的位置也稍微偏了一点。宋文义的问题很严重,牙齿掉了四颗,肋骨也有骨折现象,算是轻伤,够得上判刑了。
风至,咱们俩在一起训练过,关系不错,哥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宋文义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你赶紧找人吧,看能不能私了,求求情,哪怕多赔点钱呢,不过希望也不大,人家缺钱吗?
都怪你那个王八蛋姐夫,他一口咬定只是吃饭,你有什么办法,就算陈雪出庭作证,宋文义也能说是陈雪勾引他,这事很难判定,你懂吗?而且张爱红根本不会改口供,如果改了口供,他就是从犯,也要坐牢的。总之,难办。”
听了牛柏岭的话,谷风至陷入了沉思——
宋文义是轻伤,那么自己就面临十五天以上的刑期,不会去拘留所,而是直接去县看守所。短短几个小时,这个案子就被弄成了这个样子,可见局长肖石在严格执行宋文义的指示。看守所归局里管,如果我去了看守所,能不能熬到判刑都是个问题。
想到此,谷风至不敢托大,立即拨通了老首长秘书的电话:“徐秘书,您好,我是谷风至,上次我们见过面的,对对对,就是喝茶被婶子骂那次。天太晚了,不方便打扰老首长休息,我先跟您汇报一下,我打了人,对方轻伤,是个县领导,今晚录口供,应该明天上午会被送进河间县看守所,我担心安全问题,等明天老首长上班了,您给他说一下。”
“谷老兵,你别您您的,咱们平辈,是什么原因,方便说一下吗?你看起来不像是冲动的人呀。”
“对不起,事关家中女性的隐私,具体的我不方便透露。”谷风至为难道。
电话里安静了许久,徐丰洛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谷老兵,你当年是边防支队,不太了解看守勤务,改制后我们只负责外围的监墙哨,不再参与内部巡逻警戒。不过你放心吧,你的人身安全我们可以保证,我这就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