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时序和她在一起,会随时陷入危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哪个长辈会乐意自己的心头肉和一个危险的女人在一起,如果时老爷子判定她是个危险人物,那必然是不会同意他们之间的婚约。
她下了好大一盘棋,预谋了这么久,耗费了这么长时间,全部错在低估了阮甜对时序的喜欢,也低估了阮甜的疯狂。
爱情,到底是什么。
值得让一个女人失去了理智,失了体面。
时序看穿她的心思,抬起她的下巴,一双桃花眼盛满了她的影子,认真道:“婚约照旧。”
阮梨眨了眨眼。
时序漫不经心地笑,“怎么,觉得我在时家没有话语权。”
阮梨摇头。
时序松开她,指尖在她耳垂上轻弹了一下,声音冷冽干净,“姐姐放心,说会娶姐姐,就一定会让姐姐过我时家的门,成为我时序的女人。”
时序声音很好听,一双桃花眼透着深情,指尖点温度好像带着电流,顺着耳朵一路蔓延到心尖上。
一阵莫名的心悸,让阮梨心头暖洋洋的,她看着时序,温声应他,“嗯。”
像是故意捣乱,她又拖着尾音,暧昧的补充了句:“那姐姐,谢谢弟弟了。”
时序眉尖一颤,动作透着几分亲昵,“我去给你拿粥。”
粥一直备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佣人几个小时来一趟,熬好一份新鲜的热粥,等阮梨醒来吃。
阮梨拽住他的胳膊,手扯着他的小拇指,像只投机取巧的小狐狸,“时序。”
时序刚起身,被人这么一扯,又坐了下来,“怎么,舍不得我走?”
阮梨摇摇头,“不是。”
时序:“?”
阮梨想了想,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和他说一声谢谢,时序不欠她的,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真的很不容易,甚至超出了预期。
阮梨是真的很感激,“谢谢你。”她说:“谢谢你,时序。”
时序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因为她软软的语气而感受甜蜜,他刚准备开口,阮梨又补充了一句:“等我做完了我要做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纠缠。”
时序眉尖一颤,那点小高兴又顷刻间消失,他语气平静,多了几分凉意,“嗯。”
话落。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阮梨留在病房,有点不太明白,刚刚时序是不是生气了,她自觉自己说话不是个没分寸的,又回忆了一遍刚刚两人之间的交谈,也确实没有问题以后,她放下了心。
从床头拿过手机,手机里未接电话无数。
她打开微信,找到了苏夏,给她报个平安,「夏夏,我没事了,别担心。」
苏夏回的很快,几乎是守着手机回的。
苏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上还疼吗,伤口大不大,要不要紧。」
阮梨看着,轻笑一声,发了条语音,“我没事的,伤口不大,阮甜那个人是个纸老虎掀不起风浪的,倒是阮甜这次真让我刮目相看了,她居然能为了时序做到这份上,命都不要了。”
听着阮梨还能开玩笑。
苏夏松了口气,“外面都变天了,每个人都等着时家人处理结果呢。阮岳回去把阮甜关了禁闭,今天一早就去了宋家定了亲,下周就要给阮甜和宋颂订婚了。”
“现在舆论都是向着你的,”苏夏说:“你风评很好,现在网上的声音几乎是一片倒,说要时家人给你个交代,你为了时序受的伤,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情,不能逼迫时序和你分开。”
“团子。”
苏夏叹了口气,“一入豪门深似海,你要是真的进了时家,那就是腹背受敌,你真的可以吗。”
她是真的担心阮梨。
甚至在昨天,看见阮梨为了救时序受伤那刻起,她就恨不得带阮梨走,远离这个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