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跟小六被荆捕头安排在一家带小院的房子里住下。 晚上两人一猴闲不住,在院子里生火做烧烤。 这是在通道中留下的后遗症,不烤点肉吃就难受。 大圣喜欢喝酒,小六喜欢吃肉,袁重两者都喜欢。 夜色正浓,三个家伙正吃得高兴。 院墙外跳进两个人来。 一老一少,云白色长袍,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两人立在一旁看了眼火堆上的烤肉,抽动了几下鼻子,赞道。 “好香啊,几位真是惬意,是否...” 突然声音就断了,那个没说话的年轻人,疑惑地看了老者一眼。 发现那老者瞪大了眼睛,傻呆呆地看着坐在火堆旁的袁重。 老者顿了片刻,然后一躬身,冲袁重施礼。 “侯爷,听谷主说,您救了谷主和少谷主的命,落星谷全体弟子十分感激。” 袁重塞了块肉到嘴里,咀嚼着,微笑问道:“你俩这是特来感谢我的?” “正是。”老者说着瞪了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也立刻躬身施礼。 袁重点头,“行,你挺急智,收了人家钱,给人家办事,不丢人,可别说出去,坐下吃点啊?” 老者不好意思地搓着手。 “侯爷,这不是不知道您在这儿嘛,就打扰您了,我俩回了啊,您吃好喝好。” 说完扯了把年轻人,一起飘身而起,越过院墙,走了。 两人离开小院老远了,年轻人才忍不住问道:“师父,怎么回事啊?” “孩子,记住刚才那人的样子,以后见了就行大礼,不吃亏。” “师父,那谁呀?” “千山侯,袁重。” “嗯,徒儿记住了。” 两人出了城直往原野飞出去。 年轻人惊讶地又问:“师父,咱不去跟人家打个招呼吗?” “打个屁的招呼,直接回山,过后把钱退人家就行了。” 小六咽下一口肉,问道:“哥,这程家请的帮手?” “嗯。” “就这么打发走了?” “不然呢?” “嗯...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废什么话。”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人又带着大圣晃荡出来了。 这次奔了一家赌档,横扁上落款程家的那种。 大早上的,赌档里没几个人,见有客人上门,伙计连忙迎上来。 “爷,您早!” 袁重摸出两锭大银,扔给伙计。 换了筹码,就走到一桌有荷官的桌子前坐下。 满桌子就他一个人,还有趴桌子上的小六以及眼珠子咕噜噜转悠的大圣。 荷官还有些困,懒洋洋地看了大圣一眼。 “官爷早,小的可摇了啊。” 说着话,手里用力花郎花郎地摇着骰桶。 然后往桶垫上一扣,吆喝一句:“买定离手。” 袁重把十两一个的筹码扔在大上,示意荷官开盘吧。 荷官揭开骰桶一看,确实是大点。 也没当个事,推出二十两的筹码,继续摇骰桶。 结果可知,没一会儿,就输出去了好几百两银子。 小六早等不及了,抓了一把筹码,自己找地方赌去了。 两人没到中午就赢了上万两白银,面前堆满了筹码,身后也围满了赌徒。 荷官换了三个,都没能挽回败势。 赌档的掌柜的坐不住了,急忙使人去报信。 管理赌档的是程家一远房亲戚,听到报告后,当即调了五六个看场的打手,来到赌档。 在原州城,还没有人敢与程家过不去的。 掌柜的出面,请袁重和小六到赌档后面的胡同谈谈。 所有赌徒都知道怎么回事,就他俩懵懂地跟着人家出去了。 赌徒们也纳闷,说是雏吧,还这么能赢。 说是老千吧,咋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呢? 谁也没猜到结局,两人出去一分钟不到,又回来了。 坐下还要接着赌。 荷官就不跟他俩玩了,只拿眼睛瞪着袁重,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他么的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脑子早懵逼了。 袁重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如果再不开档,老子就把这里烧了。” 一群赌徒兴奋起来,他们在这里输了多少银子了,早就看这里不顺眼。 终于有人来闹事,太他么过瘾了! 荷官坚持不动,众赌徒一齐起哄:“烧了,烧了,烧了...” 袁重笑骂道:“老子管烧,你们管抢,敢不敢?” “谁不敢谁就是孙子。” “谁不敢谁就是老婆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