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顿时愣住,这他么不是小宋的动静吗? 毛毛也傻了,刚才已经没有呼吸了呀。 可再看小宋,已经睁开了眼睛。 气息虽然微弱,却稳定了许多。 袁重起身盯着他:“草,你他么跟老子装死呢!” 小宋抽动着干枯的面皮。 “还用装,差点就见了阎王。” “到底怎么回事?” “哥,我饿了。” 小宋喝了半碗稀饭,精神头更加健旺起来。 看来此药确实对症,再加上年轻气盛,恢复起来便快了许多。 见屋里三个人都看着他,舔了舔嘴唇。 “哥,这个事能不能单独跟你说?” 袁重转头看毛毛。 毛毛撇着嘴,起身牵了小面的手,扭头走了。 见屋里就剩他们两人,小宋低下头,狠吸了口气。 “哥,我对不住你,嫂子那边...” “行了吧,你早知道她跟老子毛关系没有。” “可是,名义上...” “你还是说你的事吧,名义上我们也没关系。” “好吧,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本来就有些躁动,谁知半夜过后,她就来到我屋里。” 袁重没再打断他。 “哥,你也知道,那娘们的魅力,根本是个男人就挡不住。” “老子可不就挡住了?难道老子不是男人?” “哥,您就不是人。” “嗯?” “您是神,是神仙来的。” “说正事。” “我俩在床上折腾,在我意乱情迷的时候,也不知她给我吃了什么东西,让我控制不住地跟她...就是没完没了了。” “所以,你就被抽干了。” 小宋摩挲着自己的身体,干枯的皮肤,皮包骨头一般。 “老子这辈子跟她没完,刚才哥说要灭了啥山?是不是那贱货的老窝?” “是她的门派,但是,现在我又不想去灭了。” “为什么啊?没你我搞不动她。” “因为你没死,而且还觊觎人家的美色,自投温柔阱,怪得谁来?” “她是有目的的,故意诱惑我。” “她也有诱惑我啊,可我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呢。” “您是神仙嘛。” “我要是神仙,早捏死了她,还让她来害人?” 小宋没了话说,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袁重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其他,我估计这娘们还得回来。” 小宋听了就是一哆嗦。 “啥?她还敢回来?” 袁重冷冷一笑。 “她还有东西掉在这里,应该不能不拿回去。” “哥,您还能对付她吗?” 袁重点点头,“这次可不能让她跑掉了,放心睡你的吧。” 说完,起身给他吹熄了灯,出门回屋了。 他收拾了一下,盘腿坐的床上,静静地等待着。 花云烟躲到黑夜降临,从破房子里出来。 纵身上了房顶,往远处跑去。 快要到达城墙时,忽然顿住了。 自己的首饰衣服都可以不要,但是令牌得拿回来,那是进出门派大阵的必须之物。 如果丢失了,恐怕会受到门派的惩罚。 一想起派中的惩罚,她就浑身打个冷战。 这个残酷的地方,所有责罚就没有一个是轻的。 虽不至死,但伤残难免。 她蹲在城墙下面,琢磨了半天。 最后还是决定,得拿回令牌。 也许袁重觉得自己逃出生天,就该远走高飞,却不会料到自己当晚就又跑回来。 至于小面,已经被自己恐吓的神经紊乱了。 想到就干。 她起身往回跑,穿屋越脊速度十分快捷。 距离自己所住的客栈房间几百米时,俯伏在屋顶上,将意念散发出去。 小宋依然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小面也已经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袁重盘坐床上闭目调息,心跳和呼吸很平静。 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当她的意念扫视到墙洞里时,心脏顿时大力一跳。 完了,老娘藏在这里的令牌被人拿走了! 是谁? 没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藏了东西啊。 小面的身上没有,她就是知道了,也不敢去拿。 只有一个可能,东西就在袁重身上。 意念探视过去。 果然,自己的令牌就放在袁重的怀里。 怎么发现的暂且不提,关键是如何拿回来。 这家伙虽然不是修道者,没有意念的加持,可他那身钢铁般的筋骨,让花云烟特别头疼。 不但毒不倒他,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