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在意的问道。
“正是青园书院,大人也听闻过?”,上官诺回道。
陈县令爽朗笑道:“青园书院天下闻名,能比肩者,不过寥寥,试问哪个读书人敢不知青园之名,况且少年之时,我也是在其中求学,那段时光至今难以忘怀”,语气中的意味复杂难名。
他脸上一瞬间好似回到了当年青春激扬,夹杂一种意气风发的傲气,更怀有一种深深的眷恋,连两鬓斑白发丝也染上光彩。
“原来大人也是青园高足,后进末学给前辈行礼”,上官诺又是站起身形行里道。
这次陈县令热情了很多,赶忙站起身形,双臂轻伸,虚抬道:“师弟,莫要客气,都是自家人,不须如此多礼。你现在还没有入院,不知我青园之团结,既然到了师兄这里,那就不要客气,就当回到自己的家即可”。
“来人”,听到大人召唤,外面伺候的衙役赶紧推门走进来:“大人您有何吩咐?”。
陈县令道:“去夫人那里将我珍藏的雨前龙井拿来给贵客泡上,另外,到百丰楼订一桌上好菜肴送过来,一会儿我要和上官小师弟把酒言欢”。
衙役领命而去。
上官诺客气道:“大人不必如此,诺拜会完就走,您不必费心”。
陈县令亲切道:“不知道这层关系还罢了,既然得知师弟是青园学子,师兄岂能不知礼数,否则将来被其他师兄弟得知,必遭嗤笑”。
见上官诺还要客气,他大手一挥道:“好了师弟,你就不要多礼了,在这里随遇而安即可”。
上官诺见实在无法推脱,只好应道:“那我就厚颜打扰师兄了”。
二人重新开始攀谈,气氛较之前,明显融洽很多。
陈县令边喝茶边随意问道:“师弟,据我所知,这青园书院可是相当难入,若没有重量人物推荐,几乎难得其门,想当年师兄我也是蒙布衣候看重,才得此机缘。恕我冒昧,师弟是得哪位大人引荐?”。
“嗯,开始查底子了”,上官诺心道,听陈县令这话说的漂亮,先自报家门,而后问他的底蕴。
来之前他就有所预料,此刻自然而然道:“年幼时曾随韩玉老师蒙学,因勤勉用功,多被他老人家称赞,向青园书院推荐过,后因年纪过幼,家慈不舍未能成行“。
“前些年得曹州李氏修竹先生偏爱,亲自教导数载,向青园再次推荐,才得以赴曹州求学”。
“腾”。
陈县令再次站起,激动地问道:“你说的韩玉,可是当朝署理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翰林院院长,被陛下恩赐御书房行走的韩玉韩大人?”。
“正是家师”,上官诺颔首道。
他完全可以理解徐县令此刻的心情,毕竟在这么偏僻而又危险的地方当官,就相当于提着脑袋干事业,不知道哪天命就没了,此刻能有机会搭上当朝红人韩大学士,即使八字还没一撇,也足够他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激动。
说起来这个陈县令也够悲催的,年少时因在当地颇有才名,被回乡祭祖的布衣侯赏识,推荐入梁国闻名的青园书院。
当时这件事在十里八乡都是传开了,人人羡慕这个他的好运气。
他自己更是豪气满胸,真有一种天下风云出我辈的主角感,进入青园书院后,他不惧辛苦、日夜苦读,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让推荐他的布衣侯都赞许有加。
师长的赞誉、同学的吹捧,再加上达官贵人们的看中,年少轻狂的徐县令熏熏然有些飘了。
人一飘就容易出事。
在一次芙蓉苑组织的诗会上,他因看不惯一位邵姓公子调戏杨才女,专门写了首诗讽刺他,结果令那哥们儿在诗会上颜面扫地,沦为笑柄。
如果是君子,受了委屈肯定会发愤读书,将来找回场子,这就是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惜邵公子纯粹是个绣花枕头,跟君子差着十万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