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床位被占,这一晚苏昭瑜只能跑到另一间屋子睡下。
第二天一早,等她再回自己屋里查看情况时,床上已经空空如也,江晔不见了踪影,想来是离开了。
她不甚在意,吃过早饭后便打算带福福去后花园遛遛,可人还没走出院门,就撞见了匆匆而来的陈嬷嬷。
想起昨天苏振齐和秦氏被群蜂围攻的惨样,苏昭瑜立马明白了她过来的意图。
“可是祖母派你来叫我过去的?”
陈嬷嬷为难的点了点头:“二小姐既然知道,那就赶紧随老奴过去吧,老夫人现在火大得很。”
苏昭瑜没有回避,把福福关进屋子后,便去往了常福院。
刚一进屋,老夫人满含怒意的声音就扬了起来:“听说昨天你父亲去了一趟明月轩,被蛰得浑身是伤?且不说他是你的长辈,光论起当朝丞相这重身份,你伤害了他,那就是该判罪的!”
苏昭瑜面色平静:“您也说了,父亲是被蛰伤的,又不是被打伤的。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指使得动那么多马蜂啊!”
老夫人一噎。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毕竟马蜂又不是小猫小狗,那玩意儿就算是人长期饲养,也不可能做到听从指挥这种事。
但老夫人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和苏昭瑜无关。在她心里,现在的苏昭瑜邪性得很,有些看似不可能的事在她身上未必不能变成可能。
“哼,就算这件事你能狡辩,那昭颜的事你又如何解释?老身都听说了,她被你推下水,毁了容貌!”
苏昭瑜能感觉到,老夫人在说这句话时眼里并未带多少担忧和怜惜。
看来她不过是想趁这个机会把儿子受伤的怒火发出来罢了。
“既然祖母已经认定了一切是我的错,那我怎么说都是无用的,真相不重要。”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狠拍了一下桌子,“想说老身在污蔑你?难道那不是事实!”
“事实就是,无论我怎么做,您都不会信我!宫宴的事算一次,轩儿的事算一次,赛马场的事又算一次!哪怕铁证如山,您和父亲都会选择视而不见去偏袒秦芸湘母女,祖母敢说,您真的看不清她们在耍什么把戏吗?同样是后辈,为什么您就不肯公平公正地对待我一次?”
苏昭瑜说到最后,心里涌上阵阵酸楚。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就难免会带入原主的感情,一次次被偏心对待,叫她如何不伤心!
老夫人望着苏昭瑜质问的眼神,一时无话可辩。
她满脑子都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其实根本不用怎么去想就能判断出孰是孰非。
她真的……偏心得太过了吗?
“这么多年,其实我也不在乎你们究竟是怎么对我了。可是祖母,我希望你能理清是非,毕竟秦芸湘的手不止伸向过我。”
苏昭瑜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
老夫人悚然一惊。她想到了苏长轩被下毒以及苏昭意被鞭打的事。
真要比起来,这对姐弟在她心中的分量远比秦氏母女多出太多。
苏昭瑜这么一提醒,她一阵后怕,连带着原已对秦氏消下去的怨恨也再度膨胀。
“祖母。”
屋内气氛僵持之际,苏昭意带着苏长轩走了进来。
老夫人神色缓和了几分,刚想叫苏长轩到她旁边坐坐,就见那小家伙直奔向了苏昭瑜。
他主动伸手拉住苏昭瑜的胳膊,似乎想要让她跟他去什么地方。
眼见姐弟二人走远,苏昭意笑着开口:“今天院里几个下人帮忙搭了秋千,轩儿很是喜欢,这会儿怕是要拉着二妹去看呢!祖母要不也一起过去?”
老夫人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在苏昭意的搀扶下跟了出去。
秋千就修建在常福院自带的小花园旁边,正对阳光。
苏昭瑜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