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被送到乡下，她们都笑我城里的凤凰不如乡下的鸡，她们欺我辱我的时候，程家在哪里！我好不容易考到了省里最好的高中，程家女儿四个字否认了我所有的努力，一步登天！父亲不认我，你瞧不起我，只有哥哥会关心我，可你们为什么还要要抢走唯一关心我的哥哥！我拼命学习，我不依靠任何人，我不被任何东西束缚！但程家太大了，我逃不出去！也留不住一个人！”
程似芸曾立下誓言，此生不婚不育，只为自己而活！
游屿来了，带来了她爱一个人的能力。现在他要走，她留不住。
程宏易被她的这段话惊到了：“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
程似芸第一次说出心里话，第一次听程宏易道歉。
“抱歉，是我失态了。”程似芸闭了闭眼睛，调整好情绪。
程宏易放开了她的手，程似芸回了自己的小楼。
另一边，顾以寒已经开车来接游屿了。
“走吧，去军区疗养院。”
“好。”
程家老宅，程似锦已经洗漱好了，但了前厅只有程宏易一人在吃早餐。
“大哥，似芸了？”程似锦奇怪的问。
“游屿回临安了，程似芸心情不好回房间了，你等会再看看她吧，顺便给她带一份早餐吧。”程宏易说。
程似锦听大第一句话时不知道怎么的心好像空了一般，他好没和我告别呢。
“好。”程似锦失魂落魄的拿着饭盒离开。
半个小时后，顾以寒和翁叔去打饭了，游屿在军区特护病房病床边站着。
病床上的老人已是满头白发，皱纹深陷，脸色苍白。
游屿拿起床头柜上的棉签沾了沾水，仔细的帮他润湿了唇。
游屿还记得小时候，父亲高大宽广的胸膛，背着他的时候还能跑步，抱着他和姐姐转圈圈。
父亲很注意形象，护肤品比母亲还多，头上一生白发就要拔掉，学着年轻人染头发，三十多岁的人还不喜欢别人叫他叔叔，说嫌老。
只是因为母亲喜欢他年轻有活力的样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注意这些，老得比其他人还要快。
如今不到六十岁已满头白发，暮色苍苍。
游屿又替他擦脸，擦了身，剪了指甲，捏了捏腿，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