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秉承天意,天命本就在曹家,这些逆势而为之人,真是好不知大势!”曹爽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沉声道,“待某扫平江东,二分天下,倒要看看那刘封,还有多少手段。”
杨综阴笑道:“嘿嘿,刘封已与刘谌生怨,此番起用,只是为形势所迫,二人心中已有嫌隙,将来可大加利用……”
“报——”正讨论之时,一名亲信走进来禀告:“将军,邺城传来消息,太尉蒋济又弹劾何尚书几人贪赃枉法,陛下震怒,险些将他们几人贬官下狱……”
“什么?”曹爽坐起身来,脸色一冷,狠狠地拍着椅子扶手,“本将在前线浴血厮杀,他蒋济在朝中作弄是非,短我臂膀,真是岂有此理!”
那人答道:“若非司马太傅保奏,只怕何尚书他们难免责罚。”
“司马叔达?”曹爽一怔,“他为何要帮我?”
那人摇头道:“这些属下不知。这一月来,蒋济先后举荐数人入朝为官,都未经尚书台审核,全都是陛下恩准,将军还要小心防范。”
“大胆!”曹爽脸色一变,站起身来走到一株桃树之下,双目微缩,“此事为何何晏他们不来禀告?”
那人道:“何尚书以他们都为文官散职,不以为意,直到此次被太尉弹劾,才来向将军禀告。”
曹爽来回踱了几步,才问道:“都有何人入朝?”
“有几人并不知名,唯有前钟太傅之子钟毓拜为黄门侍郎,其弟钟会拜为太尉府曹掾,秦朗也被重新起用,为城门校尉。”
“唔——”曹爽抿着嘴缓缓转过身来,皱眉道,“秦元明倒是无妨,这钟氏兄弟……”
曹爽还在疑惑,杨综在一旁笑道:“钟毓不过一名书吏罢了,钟会方年满十八,黄口小儿而已,蒋济用钟氏兄弟,想必是感念当年老太傅拔擢之恩,这都不足为虑,怪不得何尚书未曾禀报。”
“嗯,这倒也是!”曹爽微微点头,朝中官员相互提携也是常有的事,蒋济受过钟繇的恩情,如今将被免官的钟毓重新起用,任命刚成人的钟会,的确无可厚非。
想到此处,便挥手吩咐道:“罢了,你回复何尚书,朝中之事,务必小心谨慎,吾不在邺城,他们行事多加谨慎,莫要被人抓了把柄,乱我阵脚!”
此时曹爽一心想着平定扬州,马踏江东,对朝中鸡毛蒜皮的事情已经不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