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微风吹拂,西北的秋季来得更早,才到七月,山野之上便已见金黄之色,放眼望去,田野之上麦浪滚滚,庄稼整齐,一派丰收景象。
穿过一片崇山群岭,一队车马不疾不徐地走在五彩山野之中,仿佛是从画卷之中走出来,这行人最显眼的不是最前面的四匹神俊的高头大马,也不是后面一辆宽大的马车,而是在距离马车不远处随意游走的一只白虎。
这白虎走在官道之上,时而窜入山林,惊得山中鸟兽乱窜,时而跳到马车顶上四下张望,有时候则懒洋洋地趴在马车后面空出的凉台上闭目假寐。
看到一行人神色淡定,过往的百姓在震惊之后很快便猜到他们的身份,能够驾驭白虎的唯有麒麟王刘封,而刘封巡视西凉的消息也早已传开,各地百姓闻风争相观望,箪食壶浆,夹道相迎。
眼看就要进入天水境内,田野间人烟稀少,空气清新,刘封伸手一拉马车里的一根绳子,马车的车篷咔嚓一声向上弹开,变成了敞篷马车。
“唉呀,还是自然风光好啊!”刘封伸着懒腰站起来,扶着车厢四处观看,满眼尽是开垦的良田,虽然还不如后世那般密集,但平坦之处不但绿田莹莹,更有河流纵横,看着巨大的水车缓缓转动,让人很容易萌生退隐田园的念头。
从咸阳经陈仓,沿着渭水一路向西,崇山峻岭,险关河流,刘封难得悠闲领略一路风光,在没有电线杆、广告牌和水泥路的古代,很是感受了一番原始自然之美。
这一次随他出行的人并不多,除了护卫专柯几人之外,官员只带了陈寿和裴秀二人,这两人一个为记室,一个喜欢绘制地图,都是让他们随行开开眼界。
若只是刘封自己出行,当然骑马即可,但诸葛果这一次非要跟随,孟婉儿也一同随行,便干脆准备了一辆马车,身旁伴着两位娇娘,一路之上倒也不觉乏焖。
就在此时,一名护卫上前禀告:“殿下,前面路口向西是天水,向南往阳平关了,白虎就在此处与我们分别。”
“也好,”刘封看看四周,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草坪绿荫,“就在此地歇息一阵再启程吧!”
“是!”两名护卫当先纵马而行,到前面查探情况,车马继续向前,刘封打开车门,拍了一把还在打盹的白虎。
“行了,别装了,前面就是往益州的路!”刘封笑骂着,抓着白虎额头上的白毛,“你我也算是走遍中原,但还没去过西凉大漠,到底是为什么?”
白虎伸着舌头舔了舔嘴唇,血盆大口打着哈欠,摇晃着大脑袋,下巴又搭在两只交错的前爪之上,却不给刘封答复。
长安出发之前,白虎忽然从终南山归来,刘封说起去西凉之事,邀约同行,没想到白虎却拒绝了,这次下山,竟是要去成都青城山,也不说去做何事,刘封问了一路,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树荫之下,专柯等人铺上了草垫凉席,便远远在一旁去歇息守卫,裴秀拉着陈寿去往高处观察地形,只剩下刘封夫妻三人与白虎。
“你去青城山,不管是游玩也好,修炼也好,总要给我个信儿,”让诸葛果和孟婉儿准备吃食,刘封坐在白虎身边,叹了口气,“我们两个侥幸穿越,虽然你不幸为兽,但我还是把你当兄弟,当知音,既然我们之间不会有权力之争,就没必要对我也防范了吧?”
白虎转头看着刘封,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片刻之后,才用尾巴在一片沙土中写道:“私事,无碍!”
“我不想失去你!”刘封拍拍白虎的脑袋,“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在这个时代,我看似风光,但越是身处高位,就越觉得孤单,甚至想逃避,虽然已经不自觉融入这个时代,但总有一些事情无法向人诉说,更没有人能理解!”
白虎用脑袋拱了拱刘封,思索片刻,才写下四个字:“拯救爱情!”
“嗯?”刘封吃了一惊,意外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