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邺城,河北之事一概不知,你来找我,只怕是找错人了。”夏侯楙苦笑着,为李胜斟酒。
李胜摆手道:“嗳!我来找兄长,自然不是为了打探消息,而是要告诉子林兄,早朝之上,已经通过了丁尚书的奏折,不但兄长不日将会重新入朝,就是那陈骞,也有了封赏。”
夏侯楙叹道:“唉,我倒还罢了,倒是陈参军,为国捐躯,本该犒赏,否则岂不寒了其他将是之心?”
“正该如此!”李胜点点头,向夏侯楙举杯笑道,“先恭喜子林兄东山再起,苟富贵,莫相忘呀!”
“贤弟说哪里话来,我岂是负义之人?”夏侯楙一瞪眼,故作不悦,喝了杯中酒,酒杯却停在半空,久久不曾放下,若有所思。
李胜疑惑道:“子林兄,还有何事?可需要我帮忙?”
“你放才说搜集信息,防备皇城,我倒想起一事,”夏侯楙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看看四周,低声道,“先前大将军与司马懿多有不睦,如今司马懿虽然回了河内,但其党羽遍布朝野,你要提醒大将军,防备外患,内忧也不可疏忽啊!”
李胜闻言,得意一笑,拍着夏侯楙的手臂:“这你就放心吧,自从司马懿告老还乡之后,宫中兵马,已然全部换成了大将军亲信,就是那司马朗,也不过是太傅虚职而已。”
“至于对外么——”李胜为二人斟酒,笑道,“司马家经营的巢穴宛城已经失守,被蜀军占据,前线之地皆是忠良之后,并州有王昶,中原更是夏侯将军,此事大将军他们早已布置过了,断无差错。”
夏侯楙笑道:“这内外军事,我自然知道无需担心,但方才贤弟说要保护皇城周围,其实便是这冀州、青州而已。我听说那青州刺史乃是成济,先前南阳之战,此人便是先锋都督,为司马昭重用。南阳兵败之后,转眼间便轻易成了青州刺史,这其中恐怕有些关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