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颜!”
许清颜在车灯刺目的白光下头脑空白,她如一片叶子一般高高飘起,最后一眼看着自己相恋七年的男友满脸痛苦的奔向她。
都说七年之痒,出轨好像也不是一件那么让人意外的结果了。
身体沉重的落下,血从唇中喷出,雨丝飘然落在脸上,脑中雾蒙蒙一片,身体也感知不到疼痛。
世界终于安静了,耳边再也听不到各种各样让她心不定的声音,弥留在脑海里的只有一句话,她这一生竟然是以狗血剧落幕。
大雨瓢泼,长丰村里脚步杂乱,鸡飞狗叫,哭声,骂声,哀嚎声交错在一起,给这个沉重的夜增加了更深的慌乱。
许清颜眼睛睁不开,头疼的厉害,感觉自己的身体躺在一个硬硬的板子上。
她还没死吗?
她感知到自己被抬了起来,下一刻,木板倾斜,她再一次重重的掉落在地上,脑袋磕在石头上,那一点可怜的意识瞬间没了。
“二哥,姐姐真的活不成了吗?”
“放屁,算命的都说了,大姐是富贵命,以后要有丫鬟伺候的,谁死大姐也不会死。”
“二哥,大姐要是富贵命还能成没人要的老姑娘吗?我偷听到二婶和奶说,不能让大姐死在家里。”
“你说什么?”
“大姐若是亥时还未醒就扔到乱葬岗去,不然家里会有晦气。”
“二婶这个恶毒泼妇,我宰了她!”
“二哥,不能去啊,二叔可是杀猪的,你宰不了二婶,我们反而会被宰了呢。”
“你放开我。”
“不放!”
“谁敢动大姐,我就杀了谁!”
许清颜被争执声吵醒,嘴里发出虚弱的哼哼声。
“二哥,大姐醒了!”
两兄弟忙扑跪在地上,齐齐看着木板上的人。
“大姐!”
“大姐?”
这两个声音跟洪钟似的,许清颜觉得头更疼了,下一瞬间,肩膀被人握住,不停的摇晃。
许清颜实在是撑不住了,转头就吐了出来。
“大姐,你醒了!”
许清颜吐完才觉得自己好过了一点点,要看看是哪个脑子进水的竟然敢摇晃脑袋受伤的人。
她对上两个焦急又灰暗的大眼睛。
她愣了愣,眨了眨眼睛。
“大姐?”面前大一点儿的男孩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许清颜眼珠子慢慢的从陌生男孩脸上移开,又对上黑乎乎的房顶
她没死不是应该在医院吗?这是哪里?
“大姐,你怎么了?怎么变哑巴了?”
“大姐?”
“大姐!”
随着这一声声的大姐,许清颜脑子里突然剧痛,她抱着头蜷缩起来。
陌生的记忆如倒灌的海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
待脑中走马观灯般的记忆如浪潮般退去之后,许清颜只觉得老天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她穿越了,穿到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年代,大岳朝。
原主也叫许清颜,她在山上抓到了两只野鸡,拿到镇上去卖,却因为救了一个受了腿伤的老奶奶,半夜才回村里,却倒霉的遇到暴雨遭遇泥石流,脑袋被石头砸中,已经死了。
她不知道她为何会到这具身体里,可她却知道一个事实,她成了大岳朝的许清颜。
“大姐!”一个大嗓门把许清颜发呆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她转头看着趴在简陋床板旁的两个少年,两个都跟豆芽菜似的,细胳膊细腿,衣不蔽体,还处处都是伤痕。
有了原主的记忆,她神情有些复杂,看他们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声如洪钟的少年是原主的二弟许真文,今年才十三岁,可小小年纪就如大人模样,面色倔强。
另一个少年是原主的小弟许真武,长得斯文秀气,只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