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南说，“你知道不是。”
杜米乐，“但你对黎柔是有好感的吧？”
霍仲南在心里琢磨“好感”这个词的标准定义。杜米乐从不在这种事上跟他掰持，这让他感到了一种危险的信号。
杜米乐，“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用想吗？”
霍仲南斟酌着说，“我们是合伙关系，也算得上朋友。”
“据我所知，你有过女伴，有过未婚妻，很少有女性朋友，黎柔算你唯一承认的女性朋友。”
“……”
“你介意？”
“没有哇，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介意，为什么要提？”
杜米乐卡壳，“……”
霍仲南笑了，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下，“你介意，我很高兴。”
杜米乐说，“我不介意。”
“嗯，我知道了。”
“……”
“看，亮灯了。”霍仲南说。
杜米乐抬头望去，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像被缀上成千上万颗钻石，璀璨生辉，不停的闪烁着。
“好美啊！”杜米乐感叹道，赶紧抓起手机录视频。
很快，埃菲尔铁塔又从银光烁烁变成金光闪闪，接着红绿蓝紫相继变幻，颜色从深到浅，其间还有让人眼花缭乱的渐变色。
杜米乐不停的拍，角度一偏，把霍仲南拍进去了。
霍仲南笑着说，“我给你拍吧。”
杜米乐见别的游客都在和埃菲尔铁塔合影，也背对铁塔比了个剪刀手，霍仲南举起手机，看着镜头里的杜米乐，突然愣了下，抬起头来。
他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杜米乐这样灿烂的笑容了。眼前这张生动清丽的脸，和十几年前活泼青涩的面孔重合，笑容如出一辙。
而这些年，她在他面前总是提防着，遮掩着，不肯轻易表露真心。哪怕他步步紧逼，死缠烂打，也没有什么改变。唯有此刻，她卸下了所有防备，对他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杜米乐有点不耐烦，“拍了没啊？”
霍仲南回过神来，卡卡卡一通连按，杜米乐配合的做着各种动作，笑容越发灿烂。
霍仲南走到她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肩，来了个自拍。
这回轮到杜米乐惊讶了，最讨厌拍照的霍仲南竟主动把他自己拍进去了……
接着霍仲南又做了件更让她吃惊的事，他吻她的脸，又来了一张。
杜米乐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推开他，“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套了，这是小年轻才玩的把戏。”
霍仲南说，“我不老，你也年轻，为什么不可以？”变本加厉，嘴对嘴再来一张。
杜米乐是真的窘了，赶紧回到桌边，掩饰的端着杯子喝了口水。
霍仲南知道她在害羞，也不点破，笑着过着坐下，“吃好了吗？”
“嗯，好了。”
“去散个步？”
“好。”
霍仲南朝她伸手，杜米乐轻轻握住了，两人一起下了楼。
月光很美，漫步在异国他乡的大街小巷，跳出了从前的生活圈子，感觉整个人都是松驰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
他们没有交谈，只是慢慢走着，经过街心公园，在路边的蓝色长椅上坐了下来。
霍仲南指了指街对面，说，“等我一下，去买包烟。”
他快步穿过马路，在小店里买了包烟，可当他回来的时候，蓝色长椅上空无一人，杜米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