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苏锦阳送两位美女回家。杜米乐看了眼窗外，奇怪道，“怎么走这条路，晓怡家住哪你忘了？”
杨晓怡看一眼苏锦阳，“我不着急，先送米乐也行。”
苏锦阳，“吃撑了，带你们游车河。”
深秋的夜晚，霓虹闪烁，行人却不多，显得有些冷清。杜米乐对这座城市太过熟悉，况且也没什么心思看风景，和杨晓怡聊着家常，谈论的内容多半是豆豆，说起她的趣事，俩人不时哈哈大笑。
苏锦阳在前面开车，目光笔直，侧影如剪，平时她们说话，他总爱插嘴，今天却异常安静，不过杜米乐和杨晓怡谈性正浓，也没太注意她。
等车子停下来，杜米乐扭头一看，到她住的地方了。她跟两个老友道别，下了车。车门刚关上，苏锦阳油门一轰，跑了。
杨晓怡坐在后排没系安全带，被惯性带着往前猛的一窜，骂道，“要死了，苏锦阳，真灭口啊？”
苏锦阳在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张口闭口就是灭口，小心哪天真灵验了。”
“呸呸呸，你敢。”杨晓怡把头搁在前排椅子上，打量着苏锦阳，“苏公子……”
“别说话。”
“……”
“其实……”
“别说话，听不懂？”
杨晓怡翻了个白眼，把身子靠回座椅里，索性闭目养神，车子摇摇晃晃，她不知不觉就有点迷瞪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下来，杨晓怡浑然不觉，眉目舒展，睡得香甜。
苏锦阳拍拍她，“到了。”
杨晓怡揉着眼睛坐直，往窗外看了看，说，“你特意先送米乐回去，不是有话跟我说？”
苏锦阳恢复了平日的吊儿郎当，“跟你说得着吗？”
杨晓怡伸手戳他，“德性。”
苏锦阳头一偏，“别动手，动手跟你没完。”
杨晓怡不跟他闹了，推车门下去，摆摆手，“路上小心点。”
苏锦阳，“关心你自己吧，睡得迷迷糊糊，当心摔一大跟头。”
杨晓怡磨牙，也打算送他两句好话，想想还是算了，可怜的苏公子，今晚大概率睡不着了。
苏锦阳开着车在马路上瞎逛，逛着逛着就进了一个小区，停在一栋楼下，他抬头看了看，窗口有灯，拧眉考虑了几秒，掏出手机拨号码。
响了五六声，那头才接起来，声音很冷。
“喂。”
“在家呢？”
那头被这句寒喧弄得发笑，但那笑也冷，“找我有事？”
“下来聊聊。”
那头静了几秒，“你在楼下？”
“嗯，你家楼下。”
那头没再说话，把电话挂了。
苏锦阳倚着车门，低头点了支烟。
秋夜冷清，起了点风，吹得落叶在半空飞扬，沉沉浮浮，半天不落天，苏锦阳盯着那片叶子看了一会儿，余光里，一道修长的身影朝他走来。
霍仲南穿着一件高领毛衣，双手插兜，慢条斯里走过来，“你找我，聊什么？”
苏锦阳扔了烟头，用脚尖碾了碾，“豆豆的监护权。”
霍仲南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声音冷沉，不怒反笑，“跟一个外人，谈我女儿的监护权，你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