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十分密集的脚步声,咚咚咚,像是敲鼓一样,带着一股子喧嚣,跟菜市场有的一拼。
此地不宜久留。
楚河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伸手去推门。
好重。
楚河又加大了力气,还是没有推动,密密麻麻的人影开始聚集在窗外,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有大声谈论的声音,噪杂得很,却又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楚河都不知道这个无人村的无人,是哪个玩意儿传出来的。
还是说,他触发了什么机制,把人给搞出来了。
越是心慌,他越是要冷静思考一下。
这些人还没有进来。
有人敲窗户,让他开门,楚河没动。
这些人和刚才的巨头有着某种共通的地方,就是好像都不能轻易进入这件房子。
换言之,现在这间房子没有主人。
他又在房子里。
算不算半个主人。
这么考虑的前提是这个房子,确定没有其他人。
楚河想起了地窖。
悄悄走近地窖,黑乎乎的一片,他也不敢靠的太近,总感觉里面会突然伸出一双手,把他跟拉下去。
他的预感是如此的强烈。
咣……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双肿大的手竟然真的搭在了地窖的边缘,看这样子,是准备从里面往外爬。
楚河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心脏跳的有些失序,大脑开始空白,脚底手底都隐隐的发冷发寒。
该不会这就是屋主吧。
他闻到的味道,不会真的是尸体腐臭之后散发的吧。
这该叫什么?以前电视剧说的行尸走肉?
那种打也打不死的东西?
而且对生人的味道感受的极为敏锐,这屋子就这么大,外面现在是肯定不能出去,但是也不能就这么面对那个玩意儿。
楚河看了看,土堆成的土炕上有一床被子,脏脏破破的,他也不知道脑子是抽了哪一根筋儿,直接跳上去,掀起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掩耳盗铃一般。
在他盖上的一瞬间,地窖里的东西也爬了出来,楚河也是再三辨别才看出这个是一个女性,巨人观女性,身上还穿着现代女性喜欢穿的长裙,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了。
她走过的地方,拖曳着一片水迹,头发与水草纠缠身上还不断往下滴着黄色的水,恶臭混合着一股鱼腥味,
楚河看着,突然有些难受。
这个打扮,跟无人村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也就是说,这个人很有可能和他一样,是参加考试的考生,或者上一届的考生。
破旧的被子当真是起到了一定的遮掩能力,一时之间,楚河没有被注意到。
咦,她要干什么?
女人往门的的方向走着,门外似乎已经站了什么人。
楚河屏住呼吸,看着她脚步不稳的倒向了大门,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尖锐的看不起材质的东西刺穿门板,插了进来,有些刺进了女人的身体,有些刺空,就重新转换方向。
楚河听到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吸吮声,他感觉到一阵恶心感。
门外那些东西这是在……
他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出声,那个女人就发现自己,把自己也搞成这个样。
等待的时间实在是难熬,你越是想要忽略什么,那个声音越是如影随形。
楚河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度响起,女人已经十分形象的变成了一个空壳。
千疮百孔的大门终于是坚持不住倒了下去,门外是一个个黝黑的影子,交头接耳,不敢踏进。
楚河能感觉这些东西在搜寻什么。
最终,目光定格在被子上。
窣窣。
透露杯子上的破洞,楚河感觉自己能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