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自在地走出了白妁的视线范围。
白妁没有追,因为她知道,她拦不住他。
而她,从那以后,绝了心底的男女情丝,在祖宗牌位面前发誓一辈子不嫁人,接受到了白家全部医术的传承,终在四十多年后,成为了西昌远近闻名的“妇科圣手”。
画面回到别庄。
往事历历在目,白妁感激着自己当年的偏执,要不然,这世上就少了一位能帮助天下女子看疾救命的“妇科圣手”,而多了一位悲悲戚戚的愁嫁女子。
她表情淡然,对赤绝颔了颔首,“怪不得你出现在这,原来你是我外甥媳妇的师父。也好,许久不曾攀爬西昌的山了吧,这么多年了,没什么变化,有时间可以去爬爬看,这么多年了,你倒是老了不少。”
“你除了脸上有些许皱纹,四十多年了,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那么纤瘦,那么有精神......”赤绝上前一步,“我昨日还去了黑石山,你记得吗?就你我二人初见的那座山。”
“黑石山?不记得了,”白妁的抬手挽了挽鬓间的黑发,脸上的笑意不减,“对了,我还有急事,先不和你叙旧了,日后有缘再见吧。”
说完,白妁侧身越过了赤绝,步履疾快地由侍卫引向别庄的大门方向。
赤绝缓缓地抬了抬手,触及到指尖的,只是空气中残余的药香气而已。
暮筠被高凝心引到此处时,见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凄婉,悲凉,赤绝老头的周身,全部被如此哀伤的气氛所笼罩着。
暮筠抚了抚额角。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这话说得有些毒了,但意思就是那么一个意思,哎,四十多年了,白妁姑姑虽然表面清冷,但她若真的放下了,怎会对黑石山避而不提?
两人都是偏执的性子,都这么大岁数了,再矫情来矫情去的,不知最后能落得几日温情日子,他们这做小辈的,能帮忙就帮帮吧。
身旁的高凝心在凝着眉头,眼神定定地盯着赤绝师父,不知道在想什么。
暮筠捅了捅她:“琢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