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亦是如同瞎猫碰死耗子一般,这摸摸,那戳戳,不肯放过一丝可疑细节。
“初哥哥,你看这位大师的画如何?”
没想到程致的书房竟也有蔺元洲的画,且眼前这幅,与暮筠曾献给平仁帝的那幅《锡山清居图》似乎是姐妹画,同样绘的亦是锡山风景,只是画的不是蔺元洲隐居的居所,而是勾勒了锡山脚下的溪流,以及悠然泛舟的渔翁。
“没想到我的筠儿还喜欢笔墨丹青。”卓凌初也随着暮筠凝视的目光凑了上来。
“那倒不是,只是之前我送过父皇一幅类似的画,他很喜欢,等程家被抄家了,我把这幅画偷偷摘下来再送给父皇。”
过段时日,她得多讨好讨好父皇,万一卓凌初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博得了父皇欢心,她也好出言吐露她对卓凌初的心意。
卓凌初不知暮筠心中的小算盘,他却将平仁帝这一喜好默默记在心里。蔺元洲的画对吧,回头他搞个十幅八幅献给未来岳丈大人,不讨好他,怎会安心将女儿嫁于他?
两人各怀心思的同时,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对眼前的挂画打量起来。
倏地,他们二人同时抬指指向挂画的底部画轴。
“这画轴不对劲!”两人竟默契地异口同声低声惊呼。
青玉画轴温润,光泽柔和,若非火折子直接照映其上,两人视力又是极佳,绝对看不出轴端的右侧比左侧的质地更加透润些。
两人均是显贵出身,自是知晓人气养玉的道理,同一块玉的两端色质差别如此之大,那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画轴的右端常常被人抚摸。
暮筠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她睁大眼睛望着卓凌初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画轴顺时针转了三圈,逆时针转了四圈,然后用巧力将画轴轻轻抽动了一下,鼓捣了好半晌。
暮筠忍不住轻声询问:“可以了吗?”
暮筠以为拥有一个暗卫营的卓凌初知道什么旁人不知道打开机关秘诀,才会如此熟练地来回动作,哪成想,这大哥停止手上动作后,端着下巴呼出一口气,淡淡回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