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顺香楼的雅间用午饭，中途有侍卫打扮的人找到陆明宵，悄声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陆明宵沉了面色，说临时有事，没吃几口便匆匆离去。
酒足饭饱后，秦陌本想回空谷园，可傅清禾拖住了他，想让其先写上几段，看看文笔如何。
他们来到青柏居的三楼，采离为他拿来纸笔。
之前在马车上，秦陌与傅清禾就讨论过，如果要续写《疯》，该从什么情节入手。
傅清禾认为他的点子新奇而大胆，是自己从前没有想到过的，而秦陌则淡定表示，这些都是些老套路。
依他八年的阅龄，只要是男性向的网络小说，其中的套路他多少能摸个清楚，而傅清禾写的《疯》，恰恰就是以男性为目标群体的。
只是，秦陌看得多，却从未提笔写过，因此傅清禾才会要他先试写一篇。
秦陌稍作思考，而后埋头疾书。
傅清禾不欲打扰，叫徐丫头去找徐老，说是要亲自核查上个月书肆的账目。
日头西斜，一晃两个时辰过去，秦陌终于完工。
案几上厚厚一沓纸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涂改的墨渍，但他无心再完整地抄录一遍，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他放下毛笔，摇晃着僵硬的脖子，而后舒展胳膊和腰背。
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去找傅清禾。
那厢，傅清禾恰好核对完账目，拿到秦陌递来的稿子，花一刻钟看完，说他合格了。
只是她突然问：“你的故乡在哪里？有些字词，我从来没听说过，在大齐，也不会有人这么用。”
秦陌无奈，在遣词造句时，他已尽量贴合这儿的习惯了，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他不想说谎，只能含糊其辞道：“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你没听说过。”
傅清禾所调查到的秦默的故乡，是河西的百岁县，显然不是一个多远的地方。
但是，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没有撒谎。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他不是秦默。
她点头，没有把话挑明，转而问：“表兄知道吗？”
秦陌想起顾忘舒，对方曾经问过自己的名字，也有点儿摸不准：“大概吧，不过他没有多问。”
傅清禾的指背在桌子上轻轻敲了几下，想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亦不再问。她站起来绕过桌角，来到秦陌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现在，我这话本，全托付给你了。”
“放心，我一定……”
“若是整出什么幺蛾子，”傅清禾笑靥如花，搭在他肩上的手施加几分力道，“我就弄死你。”
秦陌内心波澜壮阔，这果然还是个蛇蝎美人啊！
……
牵回自己的马后，秦陌把傅清禾塞的一堆话本打包放上，转头就瞧见了林辞。
他正啃着热乎乎的包子，同样牵着马，看上去还挺闲适。
自然而然地，两人并肩而行。
这个时辰，闹市的街道上还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反正不急着回空谷园，他们就没有骑马。
秦陌回想着校场上的事，偷偷问林辞：“你知道宁王吗？”
林辞鄙夷地回看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特别傻叉的问题：“五岁小儿都知道的人，我能不知道？怎么，今天上午看了一眼，就上心了？”
“你能有点好话吗？”秦陌赏他一枚白眼，“我是看他和惜儿在一起，怀疑他居心不良！”
“哟，你对阙家小姐还念念不忘啊？”林辞知道秦陌和对方的往事，贱兮兮地调侃了一句，“就不怕某个人生气？”
“我现在把惜儿当亲妹妹，你别瞎猜。”
“是是是，”林辞敷衍着，像是不太相信，“你如果真把她当妹妹，的确该好好担心一下。”
“担心？你是说，宁王不是个……”
“不是什么好货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