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陈氏现在抬为平妻,也,也是我的妻子了。”
盛祈年眼眸一冷:“岳父大人怕是有所不知同,平妻,再往上抬,也是妾,越不过嫡妻的,为了一个妾对嫡妻不敬。”
“便是宠妾灭妻。”
明向东终于是反应过来,在京城的世家大族,根本就没有平妻一说,也就是在外面的商贾之家方才是有可能会有平妻。
说平妻,说到底也是妾。
他脸色十分难看:“祈年说的是,是,是我乱了分寸。”
“这不是,不是江氏身子骨不好,又太差了,我平日里太医院忙,所以这才是让陈氏管理着后宅主持中馈。”
盛祈年讥讽一笑:“这是岳父大人府上自己的事情!”
“不必与我解释。”
明向东:“………”
他有些尴尬:“是是是!”
说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微微拧着眉头:“来人,把夫人送回去!”
话落,刚刚那些婆子上前要来抓江时宜,明云昭凌厉的抬头扫视了过去,吓得这些婆子立马后退了一步。
明向东脸色铁青:“明云昭,你还想做什么?”
明云昭理都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身边有些害怕,又生怕她娘弃的江时宜,她眼泪跟着一涌而下,哄着她道:“娘,昭昭送你回去,好不好?”
江时宜看着她的眼泪,忙有些心疼地道:“昭昭不哭,昭昭不哭!”
说完,有些慌乱的要替她擦着眼泪:“娘听你话,娘跟你回去,昭昭不哭!”
明云昭忙点头:“好,昭昭不哭。”
“娘,我们走!”
江时宜乖巧的听着她的话,跟着她一起离开了红莲院,直到是回到了她的院落,初春的季节,这朝北的院落阴冷冰凉,潮湿且透心凉的寒冷。
这些年,娘在明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而她呢?
她是怎么做的?
因为娘时而疯疯癫癫,时而清醒,她就眼不见为净,与她极少来往,连她的婚礼回门,因为明向东和陈红莲说怕她丢人不许她来,她就同意。
以至于,以至于她现在这才是又变得疯疯癫癫。
她看着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女人,眼泪跟随着一涌而下,这是疼她爱她的娘亲,却变成了这样。
明云昭,你真该死啊
江时宜回来了之后,立马钻到了屋内拿出来了芝麻糕,一副献宝的样子:“昭昭,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娘前两日得了两块,给你留着,你快吃!”
刚塞到她手中,看着她的眼泪,吓得一下子就慌了神:“昭昭,你怎么又哭了,怎么了,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明云昭立马摇头:“没有,没有。”
“娘,没有人欺负我!”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伸手抱着她,声音哽咽地道:“娘,对不起,对不起,之前都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太愚蠢,太傻,一直没有好好的照顾您,对不起,对不起,娘!”
这个拥抱,让江时宜全身僵在那里,不敢动弹半分。
只是听着哽咽的声音,加上这些道歉,她顿时就心疼不已,忙拍着她的后背哄着:“乖昭昭,别哭,不哭,不哭啊!”
“娘没事,娘没事的!”
说完,眼泪也跟着一涌而下:“是娘没用,娘没有保护好昭昭和初初。”
“是娘没用,是娘没用!”
明云昭忙抱紧了她:“娘,不是你没用,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
“你将我和弟弟保护的很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不听你的话,非要留在明府,让你与我一起被困于明府,对不起,对不起,娘!”
当年,娘还没有这么迷糊的时候,送走了弟弟回外祖父的老家,连着她也要一起送走的,是她被京城的富贵迷了眼,不愿意走。
娘为了她,也留在了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