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草草了事,只在心中担忧她的宝贝侄女怕是要受了委屈。
孟文姝并未留下用午膳,像交了差便急着散工回家一般,这便让韩清婵先前的得意期待都尽数散去。
待郡主离去,韩清婵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笑呵呵地去找刘兰心说话,好让她安心,是以自己这些担忧不满就一路憋着,直到回了侯府,就一股脑儿地撒在柳婉婉身上。
武雍侯府雅苑
韩清婵沉着脸坐在正屋主座上,柳婉婉站在对面,垂目恭顺。
“我问问你,那个阿荷还是什么的,你是怎么跟她说表小姐的?”
“夫人问的可是阿莲?”
柳婉婉看了看韩清婵的脸色,便知道澜音郡主肯定拿自己揶揄了她,不让她挑理小公爷房中的阿莲,这才憋着气找自己来算账。
“奴家与阿莲姑娘并不熟络,她是替小公爷来打听过刘家小姐。那日国公府得见表小姐,她待奴家亲善,便可推断是个不会苛待下人奴婢的宽仁主子。只此而已。”
韩清婵问了一句,柳婉婉答得在情在理,自己便如同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半点气也没有泄出去。
“郡主今日提到你,言下之意,赵弦礼就算有个贴身的丫鬟也不像天儿,没娶亲就收了通房!一提我便头疼,那谢家到现在还端着,要不是你……”
“要不是奴家,少将军的亲事,怕是提也不必提了!”
“你!”
韩清婵并未料到,柳婉婉突然这般顶撞是谁给的胆子,自然是她儿子给的。
“奴家逾矩了,先给夫人赔个不是……”
柳婉婉屈膝福身,再直起身子时,便淡然地看向一脸惊愕的韩清婵,说道,
“夫人仔细想想,若是没有奴婢,将军的旧疾可会得到缓解?”
韩清婵:“……”
“夫人再想想,若是那日阿莲来问,奴家推说不知,那求娶的拜帖还会不会送到您的手里?”
韩清婵:“……”
“夫人深知老夫人脾气,这英国公府只求与乔家联姻,若是奴家不让裴家千金当众出丑,老夫人无力挽回局面,今日这聘礼还会送到刘府吗?”
韩清婵拧着眉,重重地吐着鼻息,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与其在这里指责婉婉,夫人还不如早些替表小姐打算一二来得实在。”
若是其他事情,单凭韩清婵随意责骂,柳婉婉都不会顶撞半个字。
可看郡主今日下聘这般轻慢,婉婉确实是有些替刘兰心担忧。
韩清婵不善宅斗,刘兰心单纯娇憨,怕都不是英国公府里那些人的对手,左右也是自己拉的线,不好放任不理。
“说得轻巧,如何打算?”
“夫人可知今日府上多了位沈姑娘,人现在元熹格,这便是老夫人同侧夫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