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李睿亦是没少赠与像样的珠宝首饰。可如他嘴上说得那般好听,也没见过一件能跟这只镯子媲美的。
‘是我误会他了,既不是冷血人屠,亦不是色中饿鬼,乔楚天原来是个认准了,就掏心掏肝的情种……’
柳婉婉收回视线,把眼眸垂下,现下已经顾不得担心,日后他若发现自己蓄意接近只为复仇,会如何暴怒,唯有乘着这股东风,完成心愿,若大仇得报,死在他的手中,婉婉也甘之如饴。
武雍侯府府门,侯府上下齐整,最后老夫人拉着裴博雅的手姗姗而来。
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出这慈孝乖巧的模样下,藏着阴毒狠辣的心肠。
柳婉婉下意识地用手抓紧裙摆,胸口隐痛,如同有只毒蛇在内啃食五脏六腑。
可就在她快绷不住心神之时,猛地有只大手将她的手轻柔牵起,稳稳地护在掌心,婉婉敛下眼底的怨怒,侧脸看向身边的乔楚天,竟有些恍惚。
他的脸上泛光晕,少了几分戾气,并未回眼应婉婉的眸子,只是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指腹,如同昨夜抚在自己背脊上的暖热,很快让婉婉内心平静了下来。
“见过表兄,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大好,看着倒是气色……”
裴博雅卖着乖上前见礼,却一眼瞥见乔楚天拉着一女子的手不放,眼热的羞红了脸,噎住了那些敷衍的寒暄。
老夫人清了嗓子,把裴博雅又拉回自己身边,让她同自己一架车辇,这便起程赴宴。
在车中刚坐稳,裴博雅便好奇地打听起来,
“外祖母,方才那位美人儿我瞧着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那是天儿刚收的通房,宠得没了规矩。天儿年岁也大了,屋里得有个人,况且她会些医术,能治你表兄的头疾,若是能治好了,才好议亲,等主母进门了,自有人管教约束。”
老夫人想起这柳婉婉之前的身份,想来在京中各种世家宴请也是露过面儿的,裴博雅见过她也不稀奇,只是不愿再提她那尴尬的贱奴身份罢了。
“哦!我想起来了,外祖母方才说她会医术,京中我见过的,又懂医药之术的女眷唯有前太傅家的嫡女……她不光是罪奴,还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