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
很快,捂着她嘴巴的那只手松开了。
门外,贴身侍女听到动静敲响了房门:“姑娘,您没事儿吧?”
严姝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快跳出来了,按理来说,擅闯女子闺房的都是好色之徒,都该拖出去乱棍打死,可这个人是谢之洲啊。
她该不该喊人呢。
严姝内心纠结着,偏偏嘴巴比脑子快:“我没事,你下去吧。”
“好,那姑娘有事叫我。”侍女没怀疑,撑着伞下去了。
等外头的人离开,严姝立刻后退两步,扯下床榻上的薄被裹在身上,盯着眼前的人问:“你大半夜闯进我房里,是想干什么?”
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再说么。
听出她话里的怒意,谢之洲自觉扭过头,不去看她。
“我来向你道歉。”
“道歉?”严姝怔了怔,“道什么歉。”
“我……”
“等等。”严姝打断他的话,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四五,“你先把书给我。”
“哦,好。”谢之洲乖巧递了过去。
窗外电闪雷鸣,他恰好看到书皮上的名字——《屏风绕》
严姝转手就把话本子藏了起来,往床榻上一坐,等着他开口。
她倒要看看,这个木头还想干什么?
夜色漆黑,屋子里唯有一盏灯摇曳着,谢之洲不敢转身,背对着她,一字一句诚恳道:“我想请你,别去赏花宴。”
严姝目光闪动,盯着那道僵直的背影,神色疑惑:“我去不去,与你有什么关系?”
她完全没将谢之洲说这话的缘由往他开窍了方面想。
毕竟,她死乞白赖追着这人许多天,他总是对她十分冷淡,什么都不在意。
“有关系的,我不想你去。”
严姝心头一跳,想到了什么。
她抿了下唇,声音绷紧了:“为什么不想我去?”
这木头是开窍了?
“因为我,我喜欢你。”
伴随着一道雷鸣声,青年字字清晰的告白声被压住了,可严姝还听见了。
裹在身上的被子蓦然松了松,她不确定的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去赏花宴,不想你被别人挑挑拣拣。”他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既然知道自己的心意,就不能像从前那般,他深吸口气,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