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似乎还想说什么,对上艳艳的眼神,忽然窒住了。
良久,她才暴起道:“死丫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供你吃,供你穿的,结果到头来养出了一个白眼儿狼,反过来污蔑你娘,你说,关三许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要这么待我,啊?”
众人听着,不禁冷笑。
事到如今,崔氏还在狡辩。
关三双手环胸看着崔氏,冷笑,幸亏他当时与这个疯婆娘分开了,否则今儿个指不定怎么倒霉呢。
一想到这个女人方才如何污蔑的自己,他就气的不行,催促一旁的卫宁:“大人,这人都来了,就赶紧验伤吧,小的这还有事儿呢?”
今儿个早上他手气好,赢了二两银子呢。
卫宁递了女仵作一眼,随后艳艳配合的露出左边手臂的伤,与那病焦黑的锅铲痕如出一辙。
听着女仵作的验出的结果,珍婆子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心道完了。
崔氏却还沉浸在咬死不认的念头里,指着艳艳劈头盖脸一顿骂。
艳艳别过头去,这一刻,心里竟有种解脱之感。
这案子本就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如今又有艳艳这个受害者的指证加上证据,刑部很快带人来把珍婆子还有崔氏带走了。
按理来说这些人轮不到刑部来管,可毕竟事关宁王府,自然要重视些,再加上之前京城乱糟糟,京兆府尹等人被传进宫敲打过好几回,刑部尚书吸取了教训,直接把人关到大牢,珍婆子判了五年,崔氏判了终身监禁,死也得死在里头。
关三与这件事无关,得了话就往赌场跑。
卫宁离开后,厅堂里只剩下萧云珩,陆惜月与纪晚,姬津瑜几人。
窦嬷嬷将纪晚带去了学生宿舍。
陆惜月原本是不打算留艳艳的。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不论是出于什么缘由。
只是,纪晚替她求了情。
陆惜月不解其意,在她看来,纪晚并非是一个善心泛滥之人。
“不瞒你说,其实艳艳与我很像。”纪晚轻笑了笑。
陆惜月挑了挑眉,心知纪晚这是要同她说知心话了,倒也是怪,纪晚和她差不了几岁,也确实是容易成为朋友的年纪,可两人见面不算多,纪晚对她,不仅没有什么戒备心,反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就好像特别亲昵。
纪晚看了姬津瑜一眼。
后者撇了撇嘴,似有无奈,转身迈出了厅堂。
陆惜月只敢看向萧云珩,下巴轻挑,示意他也出去一下。
等厅堂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纪晚才说起她的过往。
“可能我比纪晚幸运一些,自小父母双全,还有个哥哥,不过我父亲母亲很讨厌我,因为我出生后不久,她们的生意就落败了,从大财主沦落到耕田种地为生,他们将所有的过错归咎到我身上,他们也打我,但不像崔氏这么狠。”
纪晚陷入了回忆。
一年四季没饭吃的日子是常有的,有时候冬天太冷,连厚一点的衣裳都没有,有一次,差点儿冻死在河边。
好在还有哥哥疼她,常给她送东西吃,给她衣服穿,从学堂回来,还会教她每天上过的课。
她认识的所有字都是她的兄长教的。
“我父亲一心期盼哥哥能好重,重振我纪家门楣,可我们家实在太穷了,所以,他们把我给卖了,所以我到了七皇子府,可这还是不够,我只能想办法赚钱,偶然间听到书斋的老板与人商讨话本子,我便想着,我说不准也能写。”
可是她写的不够好,每次都需要兄长帮她修改。
但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