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俊郎如玉的青年离的近了,翠玉脸上忽的一热,手中的茶水洒了出来。
滚烫的茶水喷溅到青年手腕上,他似乎来不及闪躲,手背顿时红了一片。
谢之洲皱起了眉,怒道:“王府的下人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么!”
翠玉回了神,看见青年受伤通红的一片,当即跪了下来:“世子恕罪,是奴婢一时没拿稳。”
彩屏看了过来,余光瞥见翠玉泛红的面颊,暗道她也太不争气了些。
萧云珩抬眸看了过来,脸色不大好:“做事毛手毛脚的,怎么宫里的嬷嬷没教会你么。”
翠玉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王爷恕罪,奴婢是,是……”
翠玉眼神飘忽,怎么也想不出个借口来。
她总不能说看谢小将军长的太俊美了,一时失了神吧。
彩屏见势不妙,跟着跪了下来:“王爷,翠玉她年纪尚小,还请王爷念在她是陛下指派的人,放过翠玉这一回。”
陆惜月坐在一旁,眉梢轻扬。
这个彩屏,是在拿惠帝来压萧云珩啊。
萧云珩面不改色,显然没有被她的话牵动情绪,只是语气稍冷:“既是陛下指派的人,就更该做好下人的本分,来者是客,你们二人失礼再先,又伺候不周再后,简直丢了我宁王府的脸面。”
这一番话下来,彩屏脸色也白了。
陆惜月勾了勾春,有些想笑。
平日里她说两句话就脸红的主儿,没想到竟然也有用话术逼的人哑口无言的一面。
想想也是,这两个小丫鬟怎么可能是萧云珩的对手。
谢之洲也很配合的开口:“竟然还是宫里的人么,真是令人意外啊。”
他拖长了尾音,带着讽刺的话音仿佛一巴掌甩在了彩屏个翠玉的脸上。
翠玉心慌不已,忙磕头认错:“王爷,翠玉知错了,还请王爷饶恕翠玉这一回。”
要是被王爷赶出府去,等回到宫里,等待她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一回,本王已经发过一次善心了,念在你们二人是陛下指派的人,就此回宫吧,本王也不为难你们了。”
“王爷!”
彩屏惊愕的失声。
“怎么,本王的话不管用?”萧云珩嗓音沉了下来。
彩屏咬着唇,好半晌才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与翠玉离开王府,谢王爷宽恕。”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两人浑浑噩噩的起身,收拾好了东西,踏上了回宫的路。
轻松解决了这两个碍眼的,谢之洲靠在椅子上,神色怅然:“大哥何必非要赶走这两个人,走了两个还有两个,陛下说不定还要派别人过来。”
难不成,下次他们还要再演这么一回。
“陛下不会再指派人过来。”
谢之洲诧异的回头:“为什么?”
“宁王府没有洗刷冤屈之前,她们的任务是监视,如今已经摆脱了罪名,这两人自然没有继续留在此处的必要。”
惠帝没有召她们回宫,不过是想把人留在这里,观察他与陆惜月的境况罢了。
他不会给旁人拆散他与陆惜月的机会,哪怕是九五之尊也不行。
惠帝是什么人,这样的小把戏又怎会看不出。
谢之洲似懂非懂,又说起三日后寿宴的事。
此番邀请,谢之洲特意让萧云珩一定要带着陆惜月过来,也是想要让那些试图给萧云珩塞个什么妾室通房的人知道,不论什么时候,陆惜月在萧云珩心里,就是排在第一位置的重要。
哪怕是陛下不愿,她也会是宁王妃。
毕竟,他好不容易瞧着自家大哥有了心上人,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老王爷与王妃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一说起这些琐事,谢之洲就变的啰嗦起来,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