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出了大事儿,陆母也不好耽搁他们,立刻帮着收拾好行李。
赵品谦让他们安心处理铺子的事,这边有什么情况他会留意。
日夜兼程约莫十多天,才是到了东平城。
顾不得身心疲惫,二人直接往四季春去。
平日里客似云来的铺子此刻门庭惨淡,只见三两个客人在里面张望。
陆惜月在铺子里看到了祁媛。
“陆姑娘,你终于来了!”
一见陆惜月,祁媛便迎了上去,那封联系陆惜月的信,还是她命人送过去的。
祁媛身后跟着铺子掌柜。
人是她从赵品谦那儿要来安排在这儿的,自然信得过。
二人从掌柜与祁媛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
临近月底,眼看着到了交货的时间,伙计们也都特别小心,生怕磕着碰着花露,导致交不出货。
铺子后头有个小院,是专门给伙计和掌柜住的地方。
那天夜里风大,刮了一宿,熟睡中的掌柜起身方便,忽的看到前头铺子里有灯火摇曳。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有贼来偷东西的,立刻冲了上去,并高声喊了伙计。
谁知道还是迟了一步,才般到仓库里的花露被摔的稀碎,醉人的香味往四周弥漫,连带着大街上都是花露过呀的香味。
贼人从窗口跳了出去,他们没能抓到人。
掌柜的与几个伙计连夜想清理了仓库,好在花露还剩下一半。
可过两日就是送货的时间,他们只能按照订单上的顺序先送了几家。
没拿到货的那些人家自然是不乐意,几次三番带了人来闹,还堵了铺子大门,不让人上前。
若不是有祁媛坐镇,压着那些想要闹事儿的人,只怕铺子都要被砸了。
掌柜的没有办法,让伙计将那些香味没有融合好的花露拿出来,手动摇晃,直到伙计们手臂酸痛,累的抬不直胳膊,才是如约交了货。
不过经此一事,花露铺的生意到底是受到了影响。
再有就是,街上还新开了一家香料铺子,价格便宜实惠,东西还好,虽然比不得花露新颖,留香久,味道纯,胜在人家是银货两讫,这就导致铺子生意不如以往。
掌柜叹口气,回想那几天的境况,至今心有余悸:“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官府也查不到什么,这件事迟迟没有结论,估摸着也只能不了了之。”
祁媛哼哼,不置可否。
掌柜的也是个人精,祁媛是知州府的千金,知道的消息多一些很正常。
至于为什么不和自己说。
他撇了撇嘴,这位姑娘不冲他抬下巴摆架子就不错了,他老老实实做好他的本分就行。
反正她会对陆娘子说的,
这般想着,他默默移开脚步,对着撂在一旁的萧云珩搭话。
祁媛见掌柜儿的识趣走来,拉住陆惜月,看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才小声道:“其实,我知道一点儿消息。”
那天父亲与手下谈事,她送吃食时恰好听见了。
陆惜月抿起唇瓣,没有插话。
其实,她心里有怀疑的人选。
“我听见我父亲的手下与我父亲说,那贼人落在窗边的火折子上,印的是王记杂货铺的印记,王记杂货铺的老板说,近两日唯有三两人买过火折子。”
城中好几家杂货铺,王记杂货铺生意并不算多好,火折子这种东西,家中多是常备的,只偶尔有人来买。
附和伙计与掌柜口中身形高大,左脚略跛的贼人,自然就好认了。
“不过我后面说的事,你可不要生气啊。”祁媛看着她。
陆惜月能料到是什么,微微点头。
“我父亲说,让他们随便查查就行,把这件事拖到最后。”
这么一来,他不是背后设计之人,就是与这人相熟。
祁媛再不通这些,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