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们也很给力,待遇提高后他们的积极性提升许多,只用半天时间便造出来十余个。朱高炽检查后便分发到四门,并且教会士兵们该如何操作。
朱高炽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利用小型投石机把火药发射出去,准头太差,只能依靠范围伤害。
士卒们很高兴,这种手段能不能对李景隆造成伤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把骂战的人吓一跳,那就让他们很高兴。
所以他们很快就准备就绪,甚至还打了个跟炸药包差不多重量的石头来实验准头。当下方骂战的李景隆士兵发现后,发出更大嘲笑。
傍晚,雪纷纷扬扬下起来,城头士卒冻得跟狗似的,那些巡逻的士兵也站不住,缩着脖子跺着脚。
朱高炽上了正阳门上,下方又来个士兵骂战。这士兵也不知道李景龙从哪里找的,话语中尽是对燕王的诬蔑,对士卒的辱骂,主要往下三路招呼。
朱高炽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听他骂人还是觉得很有趣,可士卒们却不这么想,个个目眦欲裂,恨不能生吞了他。
“准备瞄准吧。”几个士卒争抢着要发射,最后还是几个高大的士卒赢得这场竞争,由他们几个发射。
“放!”朱高炽大声下令。
崩——投石机的绳子被砍断,点燃后的炸药包飞出去,拖着长长的尾巴砸向正骂得欢的几个南军。
这些南军是李景隆故意恶心他们的,他们穿着兽皮大衣,个个吊儿郎当,毫无官军气度。他们正跳着骂得欢,瞧着飞过去的炸药包,居然还有闲心指指点点。
这炸药包飞常准,只是可惜的是,药捻燃烧得过快,尚未落地就爆炸了。
巨大的声响,让田地都为之一静,似乎能听到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城头的士卒只觉得城墙震了下,类似地龙翻身。而几个南军却惨得多,炸药在他们脑门上爆炸,虽然距离他们还有段距离,但却把他们吓得够呛。
两个南军士卒倒地不起,剩余的人犹如惊慌的野兽似的四散逃回去,连头也不敢回。
朱高炽对士卒道:“放石头。”
投石机被复位,装进去几块石头,随着孟善令下,石头飞出去,南军士卒跑得更快,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城头充满欢快气氛。
朱高炽也笑了,这几日的郁闷之气顿扫,他对孟善道:“这几日若是再有人来骂战,照此办理。”
除了正阳门外,西直门的战果最大,他们将炸药包成功丢进人群,并在人群中发生爆炸,炸死炸伤一片。阜成门战果最小,炸药包投偏,不过巨大声响让南军士卒吓得够呛。
一时间九门清净,再也听不到聒噪的声音。
南军大营中军大帐。
中间坐着个四十多岁的大将,顶盔掼甲,圆滚滚十分可喜。一撇小胡子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
他正听几个南军士卒的禀告。
“那东西声音巨大,炸死了十余人,所有伤口都翻开,皮开肉绽,将军,不能再去了。”
这位大将就是李景隆,他摸摸自己的胡子,追问士卒:“确定是用投石机发出来的?”
“肯定的。如果没有投石机怎么可能送那么远?将军,下令进攻吧。”
李景隆眼睛发呆,良久才道:“死去军士按朝廷规制抚恤。明日准备攻城。”
李景隆自小就在军营厮混,跟朱棣其实很熟,两人还是玩伴儿。只不过朱棣去京就藩,两人才断开联系。
送走士卒,从屏风后走出文士,对李景隆道:“公爷,你做的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李景隆呵呵笑两声,走到炭火盆前伸手烤火,又拨弄两下炭,反问文士:“有这么明显吗?大战当前,疲军之志,不也是正常的吗?”
“可大军在前线迁延日久,久不动身,难免朝中有人弹劾。”
李景隆叹息:“陛下这是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