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如释重负。
青年人的情思,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都承受不起啊。
走去图书馆的时候,余穗还是把信封里的钱拿出来看了看。
足有八百来块。
里面也确实有一张账单,清晰的记录了余穗给王四宝交的每一笔学费,每一次买的东西的大致价格。
好多东西余穗都忘了,都是买给余程的时候,随手就给王四宝一份,但是这个倔强的青年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
余穗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帮了王四宝这么多钱。
不过这几年,余穗知道的,夏凛生给王四宝的工资挺高,足够他读书和生活的。
所以王四宝才有余钱攒着还给余穗。
说起来,夏凛生虽然是个醋坛子,但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余穗想着这些,甩了甩账单,准备收起来。
风吹起信纸,余穗看见信纸背面有字,翻过来一看,是一行英文。
看似很随意,但一看它的意思,再联想到刚才王四宝的最后一句话,余穗就无奈地叹了口气。
字的意思很简单:“我喜欢阳光,我无处躲藏”。
所以,只能躲到国外去了。
唉!
余穗并没有把纸丢掉。
依然折好,放回信封。
她坦坦荡荡,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
晚上,一家子洗漱完了,跟夏凛生躺在床上,余穗问:“王四宝的事,你知道了吗?”
夏凛生:“知道啥?”
“他要去米国留学,所以下个月起不干了,今天把账本都给我了。”
夏凛生就开始成柠檬精了:“工钱是我发给他的,这种事,他干嘛不跟我讲,要跟你讲?哼,他就是心怀鬼胎!”
余穗:“怀什么鬼胎?”
夏凛生气哼哼:“喜欢你!”
“喜欢我就是鬼胎?”
“不是喜欢你是鬼胎,而是他喜欢你就不对!”
“人家可没说啊,倒是你天天的挂在嘴上!”
“这用说吗?啊?他那眼睛,看见你就像看见了……”
“什么?什么?胡说八道的!”
“算了,人家既然要走了,那我也就不说了。哼!走得好,走得妙,走得呱呱叫!”
“你这干醋吃的,真是没意思,人家可是去留学!公派留学生!”
夏凛生从床上坐起来:“怎么滴,你嫌弃我不是公派留学生呀?”
余穗一下子掀掉了他的被子:“你没完了是吧?就算人家喜欢我,那也是他的事,我是撩拨他还是怎么了?你再这样,你给我去书房睡,我不想看见你!”
夏凛生立马怂了。
刚才有多凶,现在就有多怂。
他自己捡了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缩成一只虫:“我不!我才不走,我要和我老婆在一起睡。谁喜欢也没用,晚上抱着的,只能是我。”
他说着,又跳起来扑倒余穗,用被子紧紧裹住她:“嘿嘿嘿,老婆,我不说了行吗,你饶了我吧,我再不说了,亲爱的老婆。老婆……”
你就说,这种架怎么吵?
哪里吵得起来?
反而因为双人运动,第二天还起迟了!
啧,男人真坏!
幸福的日子一晃,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星期天,终于不用早起了。
可夏凛生得早起。
建筑工程队都需要他在周日去管理的嘛。
孙玉英也很早起,去菜市场买了一堆的菜回来。
现在生活条件已经比前五年有了明显好转,首都这里已经有了自由的农贸市场,菜品也丰富了。
孙玉英等到余穗起来的时候,连忙拿着一盘子肉给她看:“我今天买到了羊肉!咱们今天吃火锅!我多做一点丸子,再把肉片成薄薄的,这么一涮,鲜嫩鲜嫩的,首都人都这么吃,我和隔壁人家的保姆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