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天丁莉莉丈夫马建华,被余穗跑去一顿咋呼,最终还是去医院了。
到达医院的时候,正巧,医生正和丁莉莉说,孩子应该是颅内出血,需要开刀急救,找家长签字。
丁莉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不签,我不签,怎么会需要动手术呢?医生,你再给好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啊,他这么小,怎么能动头脑呢?”
医生苦口婆心:“出血严重,必须手术,再不手术会影响生命的。”
“啊啊啊!”丁莉莉趴到地上哭。
马建华走过去:“医生,孩子真的这么严重?要开头脑做手术?”
医生看看他:“你是……”
“我……是孩子的父亲。”
“是挺严重的,你过来看一下,孩子现在已经明显影响了整个神经系统,所以有间歇性的痉挛情况,必须马上动手术。”
医生把马建华带到孩子身边,特意解释。
马建华看着病床上幼小的孩子,神色还是很心疼的,这个男人不胜言辞,但还是问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医生看看马建华,再看看不远处的丁莉莉:“孩子妈妈说,是从床上掉下来的,你不知道?”
马建华抿了抿嘴:“当时我不在。”
“那你看吧,到底要不要做手术,做的话,得赶紧签字,不然孩子很危险。”医生把一张纸交给马建华,自己走开了,去准备手术室。
马建华拿着纸走到丁莉莉那边,眼里的不耐努力压制,别着脸说:“医生说了,必须手术,不然很危险,也不知道你怎么看的孩子,弄成这样!”
丁莉莉本来就在崩溃中,现在被马建华这么一说,当即爆发:“我怎么看的孩子?有本事你来看啊,可你在哪儿呢?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马建华向四周看了看,凌晨,没什么病人,但护士很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
这让马建华有些难堪。
他压着声音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只问你,你手头有多少钱?动脑子的手术,可得不少钱,你把钱都拿出来。”
丁莉莉声音却很大:“凭什么是我拿钱?儿子不是我一个人生的,你总是不管,现在出事了也不管吗?你拿钱出来治!”
马建华抿紧嘴看着丁莉莉,足有三分钟,然后,这个男人把手里的纸往地下一扔,转身大步而去。
丁莉莉一开始是懵的。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性子寡淡,但现在儿子正在危险之中,男人总不至于不管不顾就走了吧?
丁莉莉追出去。
就看见那个男人跨上自行车,走了!
丁莉莉喊起来:“哎,马建华你去哪儿?哎!”
男人像没有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骑走了。
护士追出来喊丁莉莉:“哎,马迎新的妈妈,医生等着你们签字呢,你去哪儿?你们到底签不签字呢?哎!”
丁莉莉站在医院门口,看看早已远去的丈夫,再看看医院那急诊的牌子,一边跺脚哭,一边跑了回去。
身边一个可以依赖的人都没有,她只好哭着签了字,哭着看孩子推进手术室,哭着在手术室外凄凄惨惨地等。
等一个小时的时候,她还有一点希望:男人估摸是回家拿钱去了。
等两个小时的时候,她哄自己:男人没有钱,去借了。
等到天亮的时候,她伸长脖子往外看,心想:这男人怎么也是父亲,他就算借不到钱,也该来守着孩子才对吧?或者,婆家的人天亮了能来看看?
然而都没有。
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孩子手术结束了,被护士用担架抬出来。
小小一团缩在手术担架上,满头纱布,生死不明。
丁莉莉眼睛红肿着看向医生:“他,还好吗?”
医生:“手术还是成功的,但是脑部受伤的情况,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