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秋都不用余穗说,马上兴奋起来:
“哎哟,我顾叔叔说,前天他们按照你说的车子号码就去查了。一查不得了,是工业部领导的车!那肯定不能随便抓呀,他们就派了好几拨人,先把那个司机引开,然后就去检查汽车。
你猜怎么着?汽车洗过几次了,但是那个血啊,还是有的,在角落里,洗不干净的,那我顾叔叔马上报上去了,找厅级的领导,然后就是和工业部那边交涉,一下子就把人带走调查了!
具体怎么查的,我顾叔叔肯定不告诉我,但是已经确凿是他!具体的行凶情况,肯定要等定案后才会公布了,啧,余穗你想啊,车里都有血迹,那得多……啊,你懂的。”
余穗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可不是嘛,真够残忍的。不过我忽然有点后怕,想当初我在车站遇到这个人,我要是个眼皮子浅的,上了他的汽车,那被杀的,会不会是我?”
张静秋连忙摆手:“哎哟快别说了,好吓人。”
两人感慨了一通,余穗拉住张静秋手臂:“哎,这样的话,我应该可以去跟顾局长借红本本了,是吗?”
张静秋:“对啊,不过这个月你不能用了,得等下个月了。”
余穗非常忐忑,那可是发财的天梯啊,不能有闪失,就问:“下个月要放假了呢,顾局长不会不认账吧?”
张静秋真是对她这种担心嗤之以鼻:“看你说的,顾局长是什么人啊,还跟你赖这个,那,我给你写好电话号码,你到时候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你……确定不去。”虽然内心不希望张静秋去,但礼貌上要问一问,嘿嘿。
张静秋把手摇得像风扇:“不不不。不要诱惑我,你知道那天我回去以后,我妈妈怎么修理我的?”
余穗笑得不行:“说说呗,让我开开眼界。”
“她说现在开始,我每天只能吃咸菜,吃三个月,一年内不准买衣服,三年内不准买鞋子。余穗,我好惨啊!”
余穗咬了咬唇:“要不,你把你那个田黄冻印章卖给我?”
“才不!我喜欢!”张静秋义正词严地拒绝,抱着书本站了起来,临走,却转头问余穗:“哎,你怎么那么有钱?你男人也就是个营长,一个月那几个钱,能供你买这个?”
余穗眨巴眨巴大眼睛:“你不知道了吧,其实,我自己还有个小工厂。”
“啊?资本家?你?”
“瞎说啥呢,我是厂长,我跟人承包的校办厂,一个月也能有七八十工资啊!”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你敢那么花钱,行了,到时候你只管跟顾局长说,他感激你得不得了,恨不得让你去他局里干活呢。”
“他要真这么想,付我工资也不是不行。”
”哈哈哈,想得美你。”
两人愉快地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余穗也非常高兴,准备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孙玉英。
可回到家一看,院门大开着,院子里坐着一个人,孙玉英正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这人旁边,用生硬的京话问着:“吃茶吗?”
余穗一看,这不是林之翔吗?
怎么跑这儿来了?
不会是后悔把邮票换了,来要回的吧?
余穗还挺忐忑的,抱着小汤圆走过去,小声地打招呼:“林同志,你……找我有事?”
林之翔马上站起来:“哦,余同志你回来了,是,我找你有点事。”
孙玉英过来接了孩子,用家乡话一个劲儿地问余穗:“这人谁啊,他来找你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你一个结婚了的女人,可别跟男人有什么来往。”
余穗没时间跟母亲解释这个,只问林之翔:“什么事,你说。”
林之翔却把一个透明盒子拿出来:“哎,我想问你,这个邮票你还要不要?”
余穗定睛一看,惊呆!
这不是她还给丁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