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凛生说完这些,和余穗两个人对看,都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气氛好了很多。
余穗:“你跟姐姐说了孩子的事吗?”
夏凛生:“我说了,我说要不然就是把两个外甥女接在一起,大姐说这个事还得问娘,看娘有什么打算,娘现在就是在家愁余程杂费生活费的事,虽说学费不用,但家里也算过账了,出门在外哪样不要钱?路费、饮食、杂费、住宿费几样加起来,一年花个百儿八十总是要的。
我马上就提了,要是娘能帮我们带孩子的话,余程读大学的费用我这边出,顺便把姐姐俩孩子捎上。大姐很不好意思,还是说等她回去问了娘再答复。我跟她说好了,明天下午两点再通一次电话。”
余穗点点头:“你说得很对。要是娘去首都,我和余程能汇合,姐姐的两个孩子带上,挺好的。这样吧,明天下午我去邮局给姐姐打电话好了,我和她直接决定。”
“也行。”夏凛生始终关注着余穗的情绪:“那,你看,小娥的事情怎么处理?”
余穗苦笑了一下,但终究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迁怒夏凛生:
“我该说什么?李阿芬那种人,私拆我的信件,我都可以去告她!当然,我忙得很,不可能真的去告她,但她这样做,我肯定连她女儿一起讨厌。
再说了,我要人帮忙,我找个有经验的保姆不好吗?我干嘛要找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来看我唯一的儿子?我是没有钱还是喜欢找罪受?李阿芬真是异想天开!你怎么处理夏小娥,我不干涉,反正我不会要她来带孩子就是了。”
夏凛生点点头:“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跟她说,让她在这儿休息两天,然后就给她买票送她回去。”
余穗还得提醒他:“老夏你别忘了,她来时,我们不知道,路上出什么事跟我们无关。可这要回去的话,没人送一下,要是出了什么事,可都是我们的责任,这辈子都是要赖在我们身上的责任。”
“……”夏凛生一阵沉默,许久才说:“我明白。我会想办法。”
余穗便也没再多说了,毕竟两人还得准备晚饭。
厨房里,夏凛生抱着儿子,余穗正在炒菜,夏小娥出来了。
良好的睡眠后,她看起来精神奕奕,但看见夏凛生在,就有些心虚地往门后躲了躲。
夏凛生手里抱着孩子,不好大声,指着外头的凳子,态度冷硬:“你来这儿坐下。我要问你话!”
夏小娥没敢坐,主动说:
“大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是这样,我娘她去大队,听见邮局的人说有北方来的信,她就偷偷拿回了家里,让咱爹看。咱爹看了,知道嫂子考上了大学,让亲家跟去首都带孩子,他们就说你们心里只有余家,没有我们夏家。这种能去首都的好事,怎么就不知道跟我们说呢?
咱爹还说,大哥是大官,大嫂成了大学生,以后就也是干部了,你们家里好吃的东西怎么吃都吃不完,钱也多得用不完,但你们就是没有一点想着我们,任凭我们在老家过苦日子,不孝得很。
他们两个骂了你们很久,最后,娘说,也是没办法,你们离得远,我们就算想要沾你们便宜也沾不上,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孙玉英,那个信怎么也不能给孙玉英知道,这样孙玉英就去不了。
娘又说,上头不是写了时间吗?既然赶时间,就让我来,而且娘的意思是,让我来也是讨好大嫂的意思,说大嫂凶得很,随便欺负不了,硬的不行还是来软的,要我来你们这儿帮忙干活,凡事勤快些,还让我饭要少吃。
其实我不愿意来的,我没出过门。我跟大嫂咱虽说一个大队的,但也不怎么熟悉。我娘又几次说大嫂凶得很,我也很怕。但是我娘……她非要我来!不然,她就要我去瘫子赵家学裁缝。我听人说过,瘫子赵很恶心,要学徒给他端屎端尿,想来想去,总是来大哥大嫂这里要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