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暗自叹了口气。
这个余秋,真是把下三烂做到了极致。
好像男女之事是她扳倒那些男人的唯一手段似的,个个都是这种。
没完了。
可见的这女人心理是多扭曲。
不过也对,她那种人,估计除了这些下三烂的手段,也想不出别的更快更有效的法子了。
余穗:“那裤衩,是谁的呢?”
余科摇摇头:“我不知道,是余秋给我的。但我估计是精神病院里的人的。”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武大郎的事闹出来了,我被抓了。”
“说到给武大郎下药这件事,我想知道,你是一下子就被抓的吗?还是他们调查了很久?”
“一下子就被抓的。”余科有些惭愧地撇了撇嘴:
“主要我又不知道那个药真的会吃死人,所以我就是找武大郎出来喝酒,我在咱公社那边的国营饭店就给他下了药,我下完还说了……很多胡话,就是问他现在那玩意儿还行不行什么的,好几个听见了。”
这是有多傻啊!
但也确实证明这个傻子不知道那是杀人的东西。
余穗没时间笑话余科,探视时间马上要到了:
“后来警察抓了你,你肯定说是余秋让你干的,但余秋肯定不会承认,而且她肯定会说她一直在精神病院没有出来过,是不是?”
提起这点,又勾起了余科的怒火:
“可不是嘛,这个婊子!就是这一点厉害,她怎么也不承认,而且她每次找我都神出鬼没的,都是晚上,也没人知道她来找过我,没法给我证明,关键是那个药,也不知道她几时放了,除了给了我一包,竟然在我床上还藏了一包,这我就更说不清楚了。
警察都觉得是我诬陷,还说调查过了,我以前就打过这个武大郎,他娘的,我没事去打武大郎干什么,倒是我被人莫名其妙打过几回呢!可根本没人作证啊,我真的说不清楚了。
而且,余穗,我看你也挺难帮我的,现在分管公安局的那个闵副县长,就是找了余秋才给当上县长的,我都听见警察偷偷地说,我死定了,闵副县长都看我不顺眼。余穗,我可怎么办啊?你怎么帮我呢,啊?”
就在这时,看管警察走了进来:“时间到了!1374,出去。”
“不!”余科一下子站了起来,两只手紧紧抓住栅栏,可怜巴巴地看余穗:“救我,救我出去,我没杀人,真的不是我啊啊啊!”
余穗连忙把之前写的那张纸塞上去:“你先签字,先签字,我想办法救你!你要不签你只剩下等死,你签了我帮着找证人,说不定你还有命活!”
前有余穗呼喊,后有看管警察等着,余科一下子就在余穗写的情况说明书上写了大名,然后就是可云式的求助:“帮我,一定要帮我啊,余穗!”
看管警察已经拉住了余科的胳膊,把他往门口拉。
余穗看看手里还剩下的一根红肠,还是给他扔了进去:“还有一根,拿着吧。”
余科弯下腰捡了,佝偻着身子被带了出去。
余穗这才离开。
外头收发室里,乌苏两只手相互袖着,看见余穗的第一句话就是:“真冷。你们这地方,屋里比屋外还冷,怎么就没有火炕呢?”
余穗:“没有的,走吧,我带你去吃一碗热腾腾的面你就热乎了。”
乌苏跟出来,依然袖着两只手:“你不回家吗?”
“不回。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哎哟,那你娘不得急坏了!早知道我留在家里帮她剥棉花好了。”
余穗不知道乌苏怎么就喜欢上剥棉花了,笑说:“我还是告诉你实情吧,生产队里真的不需要你剥棉花。走吧,我一会儿打个电话到大队,就说我看我弟弟去了。那晚上我带你去招待所住,招待所能暖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