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孙玉英可不愿意承认:“我……我怎么不对你姐好啦?我不对你姐好我能给她住家里嘛,全大队你去看看,有我们这么偏袒闺女的嘛,我怎么不对她好啦,我养她三个呢!”
余穗:“好好好,你对她好,那你这个一百块去给她,不然,你的一百我可不给了哈!”
“知道了!你个坏丫头,给我!”
跟母亲嬉笑怒骂,母亲还特别高兴。
所以说,父母的偏心有时候也是没道理可讲的。
孙玉英给余穗烧了水,冲了汤婆子,满脸笑容地送到床上,还嘱咐余穗早点睡,说乌苏有她照顾就行了。
余穗:“娘,我今天在火车上睡得太多了,这会儿睡不着,我在屋子前后走一圈消消食。”
孙玉英给她按到床上:“天都黑了,你走啥走,赶紧睡觉。”
“好好,你出去我就睡下。”
可实际上,等孙玉英一走,余穗就悄悄地溜了出去。
夜色朦胧。
因为冷,村巷里没有人。
余穗往屋子后面走,略微走过几户,就到了大伯余大潮的家,也就是余秋的娘家。
这屋宇和余穗家的差不多大,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特别萧瑟,冷风里,整个屋子只有西边的那一间窗口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来。
余穗闪身进了空间,随便买了一点黄酒和几根红肠,就出去了。
她跑到那亮着灯的窗口喊话:“大伯,大伯,你在家吗?”
屋子里传来沙哑的声音:“谁啊?”
“我。给你送吃的,开一下门。”
“谁呀?”一听有吃的,屋里的声音就开始伴随脚步声,然后门“吱呀”就开了。
余大潮举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照了照,很是错愕地看着余穗:“你……是谁啊?”
余穗走近一些:“大伯,你不认识我了?”
余大潮脚步竟然往后连连地退:“你,你,你……是老二家的余穗?”
“是啊,我是余穗。”
“你……”余大潮手一抖,竟然把油灯掉了下去:“你不是死了吗?你别来吓我!”
余穗很迅捷的出手,很神奇的,竟然正好捞住了那盏油灯。
不过,油灯的火焰还是熄灭了,四周一片黑暗。
余穗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没死啊,我好好的。大伯,你有火柴吗?点一下灯吧。”
黑暗里只有余大涛牙齿打架的“咯咯”声。
余穗叹气:“唉,我真没死,大伯你听谁瞎说的?我这不刚和我爹娘吃过饭嘛,正好从北方带了点东西回来,给你一份。你别怕,你这么穷,鬼都不会来找你的。”
说了一会儿话,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余穗能看见余大涛正缩在角落里发抖。
余穗把手里拎的一瓶子黄酒递上去:“你摸瓶子上,是不是还带着体温?鬼能有体温?”
余大涛真的摸了摸瓶子。
果然的,酒瓶子上有人气儿。
余大涛从屋角落里走出来一些:“那余科怎么说你死了?这个小子真的是!”
余穗装作若无其事:“我只是落水了。来,吃根红肠吧。”
余大涛抖抖索索接了红肠,一口就咬了大半根,手不抖了,还去摸了火柴点亮了油灯:“这什么玩意儿,还挺好吃的。”
他大力地嚼,很快,一根红肠就下了肚。
余大涛的眼睛在昏黄灯火里看向余穗手里另外的几根红肠。
余穗没给,只提问:“大伯,余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死了?”
余大涛别开眼:“就前些时候。”
余穗:“他不是被抓了吗?你去拘留所里看他了?”
余大涛没回应,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坐回到屋子最里面的一张破床上。
余穗借着灯火看了看室内。
真的是四壁空空,除了张床,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