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尾巴,这确实没法出去。
女人还以为是不小心带到的,先随意的伸手拉了一下,发现拉不下来,又侧着身子使劲拉扯:“嗳,怎么拉不掉,怎么回事,我说平良保,你赶紧给我拉掉呀,要下车的呀,快点啊啊啊。”
男人就伸手去拉。
但是奇了怪了,竟然拉不下来,一拉,女人还往后退,撞到男人的下巴上。
男人痛得要死。
女人还生气:“你用力一点啊,没吃饭啊你!”
男人忍着气,把手里的行李放下,用两只手抓住床单,猛地用力一扯,就听“哗”的一声,床单破了一个大洞,但是剩余的部分床单还是黏在女人的屁股上。
牢牢的。
女人看着床单破洞急死:“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的,这床单弄坏了,要不要赔的啊?”
男人一手还拎着床单呢,气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要下车了你问我怎么办?唉,不管了,你倒是快点帮我拉下来,不然我怎么出去见人呢?”
火车在这时已经停了,走廊里是别人赶着下车的匆忙脚步声,列车员大声地喊着:“**站到了啊,抓紧时间啊,别坐过站啊!”
在这样的情景下,男人更加慌张了,只好一手按住女人的背部,一手抓住床单破口处,死命把床单往旁边一扯。
总算的,床单扯了下来,但是,女人惊叫起来:“啊,我的裤子,我的全毛裤子,这还怎么穿出去啊!”
确实是穿不出去了,整个屁股上都沾着床单上的纤维,还一根一根,又长又多,毛绒绒的。
裤子是黑色的,纤维是白色的,形状么,正正好好的一个屁桃。
啊不,文雅一点的叫法,心形。
走出去,那可真是太引人注目了。
女人歇斯底里地惊叫:“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这床单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裤子可是十九块的料子,三块钱的做工呢啊,啊啊啊,我就这么一条好裤子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啊,谁干的,谁干的!”
她哭嚎了几句,忽然转向余穗:“是不是你?你给我床上放了什么?”
偏偏这时候列车员跑了过来:“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不是到站了吗,怎么还不下,火车要开了!”
余穗在这时候开口:“列车员同志,他们撕坏了床单!”
嚎哭的女人张大嘴,哭声立刻止住了。
列车员看看那扔在地上的床单,伸手一把拽住女人的胳膊:“赔!不赔的话,到前面一站去铁路派出所!下车还有一分钟,赔不赔?”
“赔,赔,我们赔!平良保你快拿钱,快快快!”女人急得嘛,头发都竖起来了。
赔了八块三毛,女人晃着一屁股的白毛,和丈夫拎着好几袋子行李,疯狂地扒开人群下车,匆忙之间,连瞪余穗的功夫都没有。
余穗倒是好整以暇地到外面过道窗口去看她。
火车启动时,女人在站台上跳手跺脚,把行李都扔了,然后开始疯狂攻击自己的丈夫。
啧,永远不会自省的人啊,真行!
乌苏也在一旁看,笑:“你给她床上放了什么?”
“胶水。特强的那种。”
“哈,你出门,还带着胶水?”
“本来是回家粘东西的,现在给贱人用了,我都没给收费呢!”
“说来这女人怎么这样啊?又不是我们偷了她的手表,干嘛要找我们麻烦,这性子可真奇怪。”
“有的人就是这样的,让她不如意的人她欺负不上,只好从能欺负的人身上发泄。还是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两人边看外面边笑,火车启动了,女人拍手跺脚的形象渐渐远了,看不见了。
余穗和乌苏回到包厢里继续休息,她们再过一会儿也该下车了。
等到站的时候,果然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