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凛生有些沮丧,但更多的是积极服从:“上头下的命令,接下来各部门假期暂时取消,都要回到自己岗位上。因为我正好先和方营长说了这个事,证明我是没问题的,方营长才告诉我,是因为上头调查发现,贾营长的事件里,除了那个供销社男扮女装的人,他们还有同伙,现在,总部要查这个事,大家都得在岗。对不起,穗,这次,好像又不能结婚了。”
余穗想不到事情还会涉及到夏凛生的假期。
她也不禁叹气:“那就没办法了。好事多磨,我没事的。其实我觉得说不定是天意,要是没有这个事闹出来,将来我们结婚的那些文件记录上还留着贾营长的字迹,我还不喜欢呢!”
夏凛生伸长手臂抱住余穗:“谢谢你理解。其实,我……能看见你,我已经很高兴了,非常高兴,暂时不结,就不结吧,明天一早,我还得下连队,方营长特别嘱咐,这节骨眼,要抓好各边防站工作。”
余穗偷笑:“真会安慰自己。那快吃饭吧。”
“你真会取笑我,吃饭吃饭,吃了再说,明天一早五点就得走。”
两人一起下手,把凉了的菜用热水放在下面温着,然后就是蒙头吃饭,忽然之间,小夫妻就变得没话说了。
余穗偷偷看夏凛生,发现他煤油灯下的脸若有所思,估计还在想这个事件中的问题。
余穗却开始纠结,忽然的,夏凛生又要离开,那今天晚上,到底该不该撩一下这个死心眼的男人呢?
她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才不会有非要结婚才上床的观念。
她喜欢这个男人,男人也喜欢她,本来就是来结婚的,要是气氛对了,上床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大概是想着这些,余穗的脸都泛红了。
好在灯火闪烁,夏凛生也在开小差,并没有看她。
余穗的脚尖刚动了动,还没往夏凛生那边去呢,外头却传来了吵闹声。
先是很尖厉的女声,听不清在说什么,然后是别的宿舍开关门的声音。
这时候其实已经快十一点了。
余穗和夏凛生相互看看,都以为是谁家夫妻吵架。
这种事,当然最好不要去看,小夫妻俩只管先把碗筷洗了。
结果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灯火的影子也在窗外晃来晃去的,似乎很多人都去看了。
夏凛生:“谁家呀,怎么还在吵,我看一下。”
夏凛生一开门,外头的手电筒光晃得迷茫,尖厉的女声就变得清晰了。
余穗:“我觉得像是管长青的声音。”
夏凛生点头:“我听着也像。”
“她在骂什么呢?”
“你在宿舍别走,我去看看情况。”
一会儿,夏凛生回来了:
“是管长青。闹得不行了!说是整个大院都要陷害她,她家的电话现在也打不通了,贾营长去了哪儿也找不到,她想出大院也不给她出去,这是有人要害她的节奏,这会儿,她在咱宿舍区那边的话务室闹,要话务室的人给她接线到首都,她说要找她姑父,让她姑父下达命令,把丁团长什么的都抓起来。方营长宿舍离得远,还不知道这事,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了,但是这个女人这么闹,要是贾营长在外围的同伙知道了,可不是好事。”
余穗:“我听见了,骂得可真难听,这女人真的是首都知识分子家庭出来的?自己丈夫出了错,怎么竟然骂起整个团的干部都是畜生呢,没人捂住她嘴么?”
“她是女同志,又是军官家属,咱们这片宿舍区都是男同志,谁敢去捂住她嘴?”
“我去!”
余穗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走了过去。
走到话务室的时候,正好看见管长青正揪住话务室的执勤小战士推搡:
“你个穷酸你让开,叫你让开,让我打电话,你挡住我干什么?是谁让你挡住我的?我家里都是高官,等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