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女人的脸红起来,努力转着头看自己身后。
余穗:“你去厕所看吧。”
女人嘴角努了几下,终究傲娇地没说出感谢的话,一扭腰走了。
余穗等她一走,就走到另外那个男售货员的旁边:“同志,我买一包最好的烟。”
男人面无表情地去拿了一包“中华”,丢在柜台上:“九毛。”
余穗递上钱,却把烟推向男售货员:“请你抽。”
“你……”男售货员愣住:“你干什么?”
余穗手撑着柜台,一副女干部的凛然正气:“不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是贾营长老婆的姐妹,贾营长老婆让我来查刚才那个女人的事,你知道什么就说吧,毕竟你要是不说,也有别人说。但你先说的话,以后贾营长老婆会记住你的。”
“贾营长……是谁?”男人微张着嘴一脸茫然。
看他的样子不像作假,再想到贾营长没穿制服的样子……余穗:“就是刚才来买烟的那个男人啊。”
男售货员竟然挺惊讶的:“啊,他是营长?可那个人……我听祁照妮说,那个男的是人家给她介绍的工厂干部呀。”
余穗:“介绍?你信?这个祁照妮三十不到吧?贾营长都快四十岁了,人家怎么会给她介绍这样的呢?”
男售货员皱眉:“这……我可不知道,毕竟祁照妮死了男人,别人给他介绍个年纪大的也正常。”
“呵呵!”余穗冷笑:“你知道我们贾营长的老婆,家里是什么情况吗?”
男人迟疑又好奇:“什么情况?”
余穗神秘兮兮的放低声音:“我们贾营长的老婆叫管长青,她是广播里一直听到的那位张……副总王里的外甥女啊,你想想,那是什么情况!”
男售货员惊讶极了:“真……真的?这么大的官?”
余穗一副傲娇样子:“呵呵,你觉得,这种话能随便说?这种关系能随便攀扯?眼看着人家可快要上去了当正的了呢!所以,我们管嫂子也不好直接出面来处理这种事,就让我来了,懂了吧?”
男售货员还在对那么高职务人的惊讶中,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那,那,那我要怎么说啊?”
余穗:“你就实说。贾营长常常来吗?”
“呃……常来。”
“也这么买包烟就走?”
“呃……有时候也买别的,哦,有时候,他们俩会出去说话。”
“去哪里说话,你知道吗?”
“就外头,或者……”男售货员迟疑着,迟疑着,手不断的摆弄那包香烟,然后才说:“大概,可能,我估计,会去祁照妮家里吧。她男人生病死了,她一个人住一个屋子呢,咳咳咳,我猜的!”
余穗大力点头,轻轻的又推过去五块钱:“屋子在哪儿?”
男售货员烫手似的,猛一下收了钱,便飞快的说了出来:“就后面几条街,壶嘴巷中间的地儿,单扇门,上面有个燕子窝。”
余穗非常满意:“很好,非常好,我会跟管嫂子说你的功劳的。”
男售货员紧张得脸都涨红了:“你……不会把祁照妮怎么样吧?”
余穗:“这种事,不要再问。跟你无关。”
男售货员愣了愣,转头往四下看看,马上退到了一边。
“这就对了。”余穗对他赞赏地笑了笑,正要走,祁照妮回来了。
她板着脸,几步冲到余穗面前:“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你骗我的是不是?我去厕所看了,我身上根本就没有沾到什么!”
余穗:“有!”
“有什么?你倒是说啊!”
“屎!沾了屎,是洗不掉的。”
余穗说完,转身就走,留下那个祁照妮在风中凌乱许久,最后只能和同事吐槽:“神经病!哎,你看,这种女人,出去会被人打的吧?”
男售货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