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护工们的态度分了两半。
有的觉得那个叫余秋的病患终究是病得不轻,现在连国家那么重大的事都拿来胡说,得上报县里。
有的则因为之前余秋说准了好几件大事,现在十分相信她,自动自发的帮着维护余秋起来。
最后,大家一起责成一位姓苗的护士,值班时注意着听收音机,要是明天上午八点换班的时候,国家新闻里还没有播,那么就要把这件事上报给县里。
谁知道,在九号五点半的新闻播报里,真的听见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苗护士连忙去把同事摇醒:“起来,都起来,真的,是真的,竟然又被她说准了,我们敬爱的那位同志,真的逝世了!”
所有人跳起来,跑到收音机前去听。
但是,播报已经过去了,只余播音员比较哀伤的一点尾音,很快,广播里照样在播放着日常的天气预报等事项。
大家面面相觑:“苗护士,你是不是听错了?”
苗护士急了:“没有,我真的听见了!这种事,我怎么敢随便说,我又不是精神病!”
有人就说:“这么大的事,肯定不可能播报一遍,说不定等一会还会播。”
大家都神情紧张地听着,但是,很奇怪,这个事,竟然没再播报。
大家都议论纷纷起来。
苗护士也被搞得心神不宁,她干脆带了所有持怀疑态度的人去找了余秋。
二十四岁的余秋,安安静静地坐在精神病院特制的钢丝床上。
她没再穿医院那种长袖子的病号服了,而是穿了一件军绿色的大棉袄,看起来老气又沉郁,像个老太婆。
护士们推开大门闯进来的时候,她并不惊讶,反而主动说:“广播里都说了吧?我不是胡说吧?”
苗护士:“倒是又被你说准了,但是,余秋,我问你,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广播里只播报了一次,就没有再说了呢?”
余秋勾着头,眼睛翻上来说话,那神情,就更加有了神秘感:“这里面的问题多了,但不是我们应该谈论的。你要是不想被人拎出来批斗,就不要问。”
“你!”苗护士有些生气余秋的态度,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敢反驳。
一起进来的人相互看看,有个中年男护工问道:“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余秋看了看来人:“上次我要去汇报水灾的事,就是你捆的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中年男护士被噎住。
其他人一时间都不怎么敢再开口,毕竟这是精神病院,院里的哪个病人他们没捆过?
正当众人要走的时候,余秋倒又主动开口了:“以后,谁想知道将来的事,就要尊敬我,但凡尊敬我的,以后一定升官发财。”
她这么一说,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进来的几个人虽然嘴上没说什么,神情里却都变了。
大家静悄悄地出去了。
苗护士没走,清清嗓子问余秋:“咳咳,那个,食堂今天早上有包子,你要不要?”
余秋掀起眼皮看看她,却答非所问:“你,以后不要再巴结何主任了,那种人,快倒了。”
苗护士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顿时点头如鸡啄米:“行,行,我知道了,那,我给你去拿几个包子。”
苗护士几乎是蹦跳着出去的。
余秋嘴角抽了抽,轻蔑一笑。
她知道的,她的好日子,快要来了。
而余穗,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很早就起来了。
虽然她上辈子不是这个时代的,但有一位老人,是作为华夏人,每个人都非常非常敬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