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在一旁看着夏凛生忽悠韩多米,忍笑忍得辛苦。
她发现了,夏凛生这个人做事,真的是粗中有细,还很讲究策略。
就说这些引导韩多米的话吧,就无形中把韩多米拉到了自己的同一阵线,跟自己同一种思路。
真不错。
韩多米可没觉得自己被忽悠,还特别高兴:“老夏就是厉害,你看你抓住了两个间谍,要是上头表彰你,我也能跟着你受表扬呢,咱们现在就把人押解回去吧?”
“等等,你先在这里看管着人和地窖,我再在那边检查一下。”夏凛生指了指前面的那栋破木屋:
“地窖里除了这个比收音机强点的发报机,没有啥资料,洋毛子还假装一口都听不懂咱华夏话,指指戳戳地表示他只是住在这儿,我觉得他们都住这么久了,竟然还带着枪,不太可能会这么干净的,肯定把什么重要东西藏起来了。”
韩多米看着两个被绑成粽子的人,大力拍胸脯:“你只管去,我看着,你放心!”
夏凛生向余穗挥挥手:“穗,你要是怕这些人的话,你跟我走。”
余穗憋着笑跟夏凛生去木屋。
等到了木屋里,离开了韩多米的视线,余穗才忍不住笑着说:“你这忽悠人的本事还真行。”
但夏凛生脸色很严肃:“我没有忽悠他。事实就是这样,只能是这样。穗儿,你用那些药的事情,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上回在蒋家村那个寡妇的屋里,你也用药了,是不是?”
“呃……”
余穗愣住。
夏凛生突然提起上次寡妇家的事,她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谎话还不及编呢。
但是怎么说呢,这个男人对她那么好,她可一点也不怕他知道了真相,会去告发她。
余穗咬了咬唇:“你怎么知道?”
“你呀!”夏凛生叹了口气,伸手揉揉余穗的头:
“上次我打完蒋文峰回来,闻到你身上的味道跟这次有点像的啊!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还能不知道吗?不过,我还没有想通,蒋文峰爹是怎么睡到寡妇家里去的,等有空了,你跟我说一说。”
余穗自己不知道,此时,自己都笑成了一个小女孩:“哈哈哈,那个啊,改天我好好和你说!”连空间的事一并说。
夏凛生点点头,收了笑,一张脸就严肃起来:
“但是穗,以后再也不许这么干了,下药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有个别人对这种药粉太敏感,可能会因此出事,无形中你可能就杀人,是不是?或者有的人对这个东西不敏感,没用,那你可能就会出事,说不定被人杀了,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知不知道?”
这种时候,夏凛生就特别有爹味。
很有那种父爱满满、又想宠着又不敢太宠的纠结。
余穗胡乱点头:“知道知道,听你的。”
快速认错,坚决不改,说的就是她这种人了。
但是夏凛生却宠得不行:“我不是要怪你,你能知道就行,快,现在我们得找找看,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作为证据的,我想着地窖没有的话,这房子可能有,不然他们没必要选择住在这个房子旁边。”
夏凛生这么一说,余穗就想起来,一开始她在空间里看见过,那两个人是在这个屋里停留过的,其中一个跳窗出去,另一个就踮着脚……
对了,踮着脚,肯定是把什么东西放在高处了。
余穗跟着夏凛生进了木屋,就把目光往高处看。
木屋里很破烂,屋顶还漏了好几个洞,夏凛生在里面走了一圈,啥也没看到,余穗却指着一根横梁说:“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