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莉莉扬起的脸,像一朵向日葵般的朝气蓬勃。
余穗想了想,把门整个拉开:“进来说话吧。”
“不了,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们……之前我说的那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现在明白了,夏凛生不适合我的,我还是该去城里,比较大的城里。”
丁莉莉的眼里都是光芒,那么的期待。
余穗:“你还是进来说吧,既然是这么好的事,那我送一样东西给你。”
“啊,你还有东西送我?”
“嗯,擦脸的,擦了像我皮肤一样好,要不要?”
“……要!”
丁莉莉一听就马上进来了。
但想到之前的事,还是有些扭捏,站在外间东看西看的,很不安。
余穗拉了她一把:“进来里间吧,外头冷。那,这个擦脸的给你,这跟给战士们的不一样,是单给我们女孩子用的,对皮肤好。”
丁莉莉接了东西,跟余穗进了里间,坐在炕上继续东看西看:“谢谢。你,真好。你比我适合夏凛生,看这屋子里收拾得,真干净。”
余穗看着她纯真的笑容,心里纠结得很。
毕竟丁莉莉看着也就十八九岁,头脑又简单得要命,要是管伟青真的有什么难以言说的问题,这姑娘这一辈子只怕都在痛苦中。
究竟该不该帮她呢?
余穗在她身边坐下:“你去首都以后,不回来了吗?你爸爸妈妈放心?”
丁莉莉脸上浮起一层红晕:“短期内不回来了。管伟青说,我们去首都结婚。”
“才认识几天就结婚?你确定自己很喜欢他,要嫁给他?”
“嗨,喜欢这种事怎么说呢,要说喜欢,我还是挺喜欢夏凛生那样的……”丁莉莉眼里带笑地说了一句,又对着瞪她的余穗摇手:
“别别别,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你听我说完。在这家属大院里,其实我说得来的人不多,但是跟你倒是一见如故,我还挺喜欢你的,我不跟你争,绝对不跟你争,以前我真挺喜欢夏凛生的,怎么说呢,他跟我们北方的男人不一样,细眉秀眼的,瞧着很斯文。
而且以前他救过我,我就……唉,主要是别人总起哄,说夏凛生把我从河里捞上来的,抱过我,我就是他的人,哎呀,反正现在不是了,管伟青比他懂得多,我现在喜欢管伟青了,他说带我去首都看大皇宫,看升旗呢!
对了,我有跟我爸说,夏凛生是救过我的男人,以后,一定要好好关照他,也好好关照你,那,就像昨天,我听见潇处长和我爸反应宿舍管理的问题,说你住的时间超过了什么的,等潇处长一走我就帮你说话了,我说夏凛生家属还给战士送药膏呢,他后勤处有做这些吗?哈哈哈,我说得好吧?”
她讨好地拉了拉余穗的手。
余穗忽然有种在看一个邻家小妹妹的感觉。
算了,这么蠢萌的姑娘,她还是提醒一下吧,要是提醒了她还是要嫁,那就没办法了。
余穗微笑着点头:“嗯嗯,你说得真好,谢谢你帮我说话,哎,我有自己做的龙须糖,可好吃了,你坐着,先听听收音机,我去给你拿。”
她把一个老式收音机打开,放在炕桌上就走去了外间。
趁着丁莉莉在里面,一时应该不会出来,余穗马上进入空间,重新买了一个最小型的录音机。
上次的那个,她已经退回空间卖掉了,毕竟这些东西比较少见,平时不能用,就只能卖掉。
但是那卷录下管长青和管伟青吵架的磁带,她单独留着的。
余穗把磁带放进小录音机,再把龙须糖放在一个比较大的碟子里,挡住下方的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