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掉到地上的大衣,拿出来一封红纸写的信给余穗看。
余穗没看,而是翻个身,趴去夏凛生身边:“信改天给燕子嫂就是了,原材料是她出的钱,我只负责加工。但是因为这个防冻膏药,燕子嫂说,会跟上头提议,开个制作这个膏药的作坊,我就可以多留两个月。”
“真的?”
“真的。”
夏凛生一下子抱住余穗,在炕上翻滚:“太好了,太好了,本来还在担心,我最多只能见你两次,你就要回去了,这下我能多看你几次了,太好了!”
他笑得像个孩子似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脸颊上的酒窝却深深地凹进去,显得纯情极了。
看着这样的男人,余穗自己没发现,脸上的笑意也深得不能再深,心里的暖意和柔情就满得溢出来。
男人眯着的眼里欢喜就更大了,在余穗的脸侧重重亲了一口:“老婆真能干,那,一会儿我去领工资,领了都给你,除了寄给家里的,随便你怎么花。”
余穗:“不用,你只管收着。”
“不行!不给你给谁?必须要!你为什么不要,你安的什么心?”
“吓!你这个人,不拿还不行,还我安的什么心,你又想挨打是不是?”
“大概是吧,挨了老婆打还能看见老婆笑,也没啥不行的。”
“没出息。”
两人又是一场翻滚,好半天,夏凛生才把自己的心思收回来:“你说有几个好消息,还有什么?”
余穗:“哦,还有,我出去走走,有个女同志想买东西缺一点钱,我借给了她,年初一的时候她给我来送了条鱼,大鱼,我埋在外头雪地了,一会儿你看怎么吃。”
“大鱼?多大?”
“这么大。”余穗把手伸开在胸前比了比:“我去拿进来,也该解冻了做来吃,只是我不知道我们俩能吃多少,所以才没切。”
“外头冷,我去。”
夏凛生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起来,裹上大衣,似乎是要马上出门,但看着余穗被炕热得红扑扑的脸,他还是凑到余穗脸上亲了一口,恶狠狠的说:“我发誓,在没领结婚证前,我再也不抱你上炕了,太折磨人了!”
余穗拉住他:“真的?”
夏凛生看着她那戏谑的眼,连忙投降:“不不,我刚才……我刚才说什么了?我刚才说梦话来着,哦哦,你没听见,你啥也没听见,我去拿鱼。”
他逃走了。
余穗在炕上翻滚着笑。
男人还是回来好,能带来那么多欢笑,心里也被装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