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很快恢复了宁静,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正如余穗所料,一个月过去了,并没有人来调查那件诬告夏凛生的事。
夏凛生倒是写了好几封信来,细诉他的思念。
最后一封信,他欣喜地告诉余穗,营长家嫂子所在的供销总社非常喜欢余穗上次做的糕点,觉得很有江南特色,是他们当地缺少的,便很想给当地增加这个品种。
但考虑到这么远的路程,从余穗这边采购过去的话,成本太高,如果是夏季的话,保存不好,食物也会坏,所以经过当地供销总社的商量,想问问余穗,愿不愿意去一趟,教授一下做法,因为当地的供销总社下面本身有个食品厂的。
如果愿意,那边的供销总社会给余穗这边寄临时工作安排证明的,为期一个月,工资按照五十块算,会安排好食宿,路费也可以报销。
夏凛生在信的最后,充满期待地让余穗尽快答复,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安排余穗去北方过年。
虽然供销总社和夏凛生所在的部队有几十公里的路程差距,但比现在这样隔着几千里要好多了。
余穗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这年头要是没有对方给的工作安排证明,她可没法去那么远的地方。
再说还是公费出差,那可太行了。
余穗马上就回信,说自己愿意过去一趟,这样的话,还能给夏凛生带些家乡的食物。
为了这个事情,余穗想马上去公社寄信。
当然,去之前,余穗还得和张彩凤汇报一下。
张彩凤正在和会计算账。
她看见余穗来,开心地笑:
“你来得正好,你快来看,今年我们生产队地里的收成一塌糊涂,要是按照地里的收成呢,每个工只能折算到三毛钱,也就是说,咱们忙乎一年,就算是出了全工的男人,一年到头也只能分到九十块,那可就别说妇女和老人了。
关键今年收成实在差,还没有啥余粮,每个人能分到三十斤米那是顶了天了,我瞧着这账心里真不好受,但是得亏你出主意给搞了咱这社办厂嘛,才三个月,咱们社办厂的收益就已经有两千多了。
我让小余会计盘了下账,按照咱们之前商量过的,扣除了上交大队的分红,还有明年添置设备的钱,咱生产队两百不到的人,算人头给大家分,能每个人分三块钱,再每人分两斤肉十斤米,那这年可肥啦!”
听见这好消息,余穗也非常高兴:“要你这么说,我家能多分十二块钱、八斤肉还有四十斤米?”
张彩凤:“对啊!是不是管够过年啦!不过我得跟你打招呼,你只是办了酒席没迁去男方家里,给你分,但余禾苗和你外甥女没有,汤招娣也没有。没法子,要是分给了他们,社员会骂死我的。”
“理解。不过,咱社办厂的员工,是不是可以单独发点福利?”余穗冲张彩凤挤眼睛。
张彩凤也冲她挤眼睛:“能,咱社办厂的几个人,单独发五斤肉十斤米,嘿嘿嘿,知青们也能过个好年,你姐她们都有!”
“这可太好了,谢谢队长!”
余穗给张彩凤抱拳表示感谢,这才说了要去北方当临时工的事。
张彩凤皱眉:“啊,要去一个月?那你连头带尾至少要不在厂里一个半月了。厂里可真离不开你啊,质量一块,都是你在管着,别的人他们不服管啊!”
余穗微笑:“我的队长,这你别担心,管人需要的是制度,不是我,你完全可以列出新的制度来,比如你可以跟他们说,厂子太好了,社员都想进来,接下来实行淘汰制,不服管的、偷吃的、老是犯规的,就淘汰,换别的社员进来。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