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晚上折腾了这么一遭,挺累的,但是余穗想蹲个后续,就特意在置换空间买了个闹钟。
第二天凌晨五点半,孙玉英起来的时候,余穗就从房里冲出来说:
“娘,我不放心我姐。昨晚上我做梦,蒋家那个老太婆又骂姐姐,姐姐一直哭呢。娘,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姐姐吧,你作势拉个板车去,说姐姐怎么这么瘦什么的,随便你编个理由,反正就是心疼姐姐,然后你就说,想拉姐姐和兰兰回家住几天,看那个老太婆有没有这个脸。”
孙玉英拍了下大腿:“可不是!我昨晚也做梦你姐哭来着,行,我这就去前面三叔公家借个板车,蒋家那个死女人,要是真的又欺负我女儿,我肯定要去骂几句的!”
孙玉英撸着袖子就出去了。
余穗这才回去睡回笼觉。
唉,她昨天已经去过了,要是今天再去,就有点可疑。
可要是孙玉英去,却是有借口的——还不是小女儿来看了大女儿,说了些坏话咯!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孙玉英拖着空板车回来了。
她把板车扔在家门口,就大呼小叫地进来:
“老余头,啊,不,老余头肯定出工去了,穗,穗啊,你在哪儿,啊哈哈哈,你在哪儿呢,哎哟,我要笑死了,你快点出来,我分点你笑笑!”
虽然余穗已经预见了,蒋家今天肯定是闹剧一场,但由亲眼见过的人来描写,那才过瘾嘛。
孙玉英就是个描绘高手。
她看见余穗从房里出来就笑得直不起腰:“穗,你快来,哎哟我要笑死了,你猜蒋家发生什么事了?啊哈哈哈,你一定猜不到。”
余穗还得装作啥时不知道:“啥嘛,娘,你笑啥呀?蒋家怎么啦?”
“哎哟,我去的时候,蒋家整个村巷的社员都在他们隔壁的那个人家看热闹呐,你知道他们隔壁住的谁吗?”
余穗一脸好奇地配合着:“谁?”
孙玉英兴致勃勃:
“是个寡妇。早些年呢,这个女人是要饭要到他们村的,他们村的老光棍就收留了她,没几年老光棍掉河里死了,就剩这个女人呢,有点好吃懒做,她就总是去勾搭他们村巷的男人,之前已经被人家批斗过了,但是……哎哟,村里好多男人都勾搭过,所以最终也没能拿她怎么样咯,但是,今儿一早,那些人为啥去看呢,因为是蒋家那个老不羞,竟然在这个寡妇床上!”
余穗适时地表示疑惑:“啊,你说的是蒋云峰的爹?”
“是啊!所以蒋云峰那个娘在寡妇家发飙呐,把寡妇家里都砸了,然后蒋云峰爹还死不认账,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到寡妇床上的。哎哟,看热闹的说,他们就是看见日头老高了,队长喊出工了,怎么寡妇还不出来出工呢,进去一看,好家伙,一对儿姘头姘妇躺在床上头并着头呢!”
孙玉英说得像绕口令。
余穗跟着笑了起来:“你是说,别人看见的蒋云峰爹和那个寡妇睡在一床,不是蒋云峰娘?”
“嗐!谁看见的有什么要紧,我估计也不是个清白人才会去看,一般的人谁会跑到寡妇房里呢,是不是?反正就是人家看见了,就都去看,人越聚越多,蒋云峰爹睡得呼呼的,就是不起来,才有人去把蒋云峰娘喊来,那可不就打起来了嘛!”
“谁和谁打?”
“我去的时候呢,瞧着蒋云峰娘已经把寡妇打过一顿了,寡妇头发都要被薅没了,蹲在角落哭呢,蒋云峰爹都被抓在床上了还死不认账,正和蒋云峰娘对骂,然后蒋云峰娘不是砸寡妇家吗,就在寡妇家的柜子里扒拉到了两件她的衣服,这下好了,蒋云峰娘立马扑上去,‘呼’的一下就把蒋云峰爹扑倒!”
孙玉英讲到这些是自带音效的,还有动作。
她扑到余穗身上,按住余穗头,在她面前扇风:“哎哟,这个老女人也是狠的,她骑在老头身上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