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凛生跟了进来。
这家伙真的是把这里当家里了,做起事情来比余穗还熟悉。
比如余穗进了灶间正找脸盆呢,他已经给脸盆里倒一瓢水,说:“洗洗手。”
余穗:“……”好的吧,水都倒好了。
余穗满世界找,没找着油条呢,夏凛生手一伸,就从吊在半空中的篮子里拿了出来。
余穗:“……”吃吧,都递到手里了。
比如余穗吃得噎住了,夏凛生默默地推过来一碗水。
余穗:“……”就没有你够不上的事,是不是?
余穗不禁抬头看看他,他又是一张邻家大哥哥的笑脸:“还要什么?”
余穗那“要你别围着我转”的话,就实在说不出来,而是换成了聊天气:“这天天下雨,今年收成会不会不好啊?”
说到这个,夏凛生的笑脸倒是收了起来。
他看着外面,很认真地分析起来:
“现在才下了两天还行,要是下个七八天,麦子根都烂了,倒伏太多的话,哪里还收得上麦穗,棉花更惨,都得烂铃烂絮,一级棉都成二级棉了,那价钱就差老远了,要再下久些,冬小麦也播不下去,那社员们年底就苦了。”
余穗不懂农活,开始沉默,努力地去消化这些话。
包括吃完了,两个人一起砂那些嫁妆橱柜子孙桶的时候,她也在想着这些。
农民挺苦的。
她虽然穿越来几天,但是看着每个人日出而作,日落才息,最后到年了,可能还会欠债,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而且那个县志上还说,会房屋倒塌,人员伤亡呢。
余穗开始使劲地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
天气的情况她改变不了,但是房屋倒塌,人员伤亡这种事,是不是可以提前预防一下呢?
只是这种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办的,她一个刚被怀疑过偷生产队钱的小姑娘,去给人说什么,人家也不会信,得找帮手,找能出面的人。
余穗目光就忽然地投向了夏凛生。
巧的很,夏凛生正好在看她,见她看过来,连忙别开眼。
余穗想,这男人,应该是真的喜欢这原身啊,天天看见也看不腻,还偷看。
大概是她想得太投入,一时间脑子短路了,没分清自己是个穿到别人身上的灵魂,她脱口而出:“你很喜欢这身子是吧?”
不不,她感觉自己是没有说出来的,但是……
夏凛生脸色大红:“咳咳,你脑子里又在瞎想啥!”
余穗都没意识过来,自己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只眼睛亮晶晶地问:“哎,夏凛生,我们来做点大事吧?”
夏凛生整个呆住:“……什么?”
余穗想着自己的主意,开心地跳起来往房里走:“来,你来!”
夏凛生没动,还抱着他的子孙桶。
余穗跺脚:“你这个人,慢吞吞地干什么,过来啊!”
夏凛生头脸通红的站了起来,走到余穗房门口。
可是看余穗往床的方向走,他站住:“那个,我们还没结……”
“磨磨蹭蹭的,叫你过来一下!”
余穗走过去,一把拉住他袖子,把他直接拖到床后,然后推开后窗,指着后面的山地:“你看看这,有什么想法?”
夏凛生:“……!”
好半天,夏凛生才找到自己要说的话:“你叫我,就是看这个?”
余穗只管指着后面说话:“是啊,你不觉得,这个山,离我们这一溜房屋都太近了一些吗?我们这间还算好,但你看后面几户人家,他们还把临着山的地刨了当自留地,要是雨下得太久,那边的山石会不会滑下来?”
夏凛生半天没回答。
余穗都等得不耐烦,转头看着他:
“不会吗?是我瞎担心吗?但是我告诉你哦,我昨天做梦,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