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丽嘴张合几下,完全答不上话。
余穗见好就收,一转身,随意地坐在床沿上:“我根本就没上吊,就是心里烦,上火了。”
陈明丽:“那,那就好。”
“嗯,我挺好,不劳你惦记,你忙你的去。”
余穗都这么说了,明显的逐客,陈明丽却依然挨近她:“小穗,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我的气?”
要搁平时,陈明丽这么一说,余穗早就挽住陈明丽了。
但现在,余穗冷冷地看着她:“是有点。今天夏凛生来,给我看一张纸条,说是有人放在他家窗户下的。是不是你放的?”
陈明丽被问得猝不及防,都不敢看人:“什么纸条?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呢?”
余穗心想,我只是说纸条,可没说上面有字,你倒是怎么就认定上面会写什么呢?
但她不想戳穿这个毒闺蜜,不能太过,否则狗急跳墙,毕竟她对这个女人了解的还太少。
余穗:“我也不知道,反正夏凛生挺生气的。”
“哦,那……他……没说什么?”
“说什么?”
“就是……跟你退亲什么的?”
退亲?
这身子退不退亲的,跟你陈明丽有什么关系?竟然一听夏凛生就打听这种事。
余穗转头,先静静地看着陈明丽几秒,最后嫣然一笑:“你猜。”
陈明丽紧紧皱眉:“哎呀,你告诉我嘛。”
“得了,我今天去了一趟公社,挺累的,不想说,你走吧,我要睡一会儿。”
“你怎么这样?余穗,我怎么觉得,你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怎么就换了一个人呢?”
“你以前什么都告诉我,现在夏凛生来你家了,你都没告诉我。”
“是呢,陈明丽,这三天你没来找我,我学会了自己思考,我要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做。哦,也许过几天,我又找你了。”
“你……”
陈明丽还想说什么,可余穗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陈明丽等了好一会儿余穗都不再理她,她跺了跺脚,只好走了。
余穗等陈明丽一走,睁开眼对着帐子顶沉思。
原主是蠢,但这种蠢只是比较单纯,并不害人,不足以让人撺掇她上吊而死。
然而这个陈明丽却很大胆地这么做了。
原身也真的死了。
这背后,应该有什么别的目的。
这小小山村的年轻女孩之间,能有什么事,会达到需要害命的程度呢?
没等余穗想出头绪,孙玉英就拎着个大网兜进了女儿房间:“哎,臭丫头,这些东西,是夏凛生拎来的?“
余穗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孙玉英一脸喜气。
想到她之前把余穗说得,好像个天天盼着夏凛生临幸的花痴,便调侃她:“是,这些东西就够你把女儿卖了。”
“说什么呢你,小心我扇你!“孙玉英作势扬了扬手,其实并没有打下来,她笑都来不及呢:
“夏凛生挺大方,有烟,有两瓶麦乳精,还有一包枣子呢,过年我拿你外婆家去正合适!对了,过几天你给你姐送一瓶麦乳精去,你姐怀着孩子,她那个婆婆肯定红糖水都不舍得给一口,得给她补补。“
余穗犯难,姐姐长啥样、家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啊,不禁给自己找理由:“娘,这些都是夏凛生买给我吃的,要送你去送,我不舍得。”
反正原身是比较不懂事的,这么说也不突兀。
果然,孙玉英没在意:“美得你!这种一看就是给丈人丈母娘的,你别小气,你姐多疼你,别没良心!”
孙玉英说完就乐滋滋地出门,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哎,那个陈明丽又来做什么?”
余穗:“她就是问我怎么没出工罢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