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婉见有人往这边来,扇了沈千最后一耳光,然后带着英子和保镖从侧边离开了。
保镖一边跑,一边闻了闻手上的余香。
真tm好闻。要不是贺小姐逼着他,那么漂亮的女人,他怎么也不忍心下手去打的。
英子也一边跑,一边抹了几滴眼泪,都是女人,那姑娘被那样欺辱——唉,她见犹怜。
两位服务生到达现场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一个女生躺坐在地上,被扒光了衣服——内衣都不剩,头发被乱成一蓬,红肿的脸上明显可见掌印,杏眼睛里波光粼粼。
那么的惨,那么的美。
沈千见有人来,慌忙坐起来抱住膝盖,想要遮挡羞处。
身上的痛已经麻木了,她心里只有剧烈的恨意。
可是该恨谁呢?
作恶的人已经跑了。
那尖脸女人指挥着保镖按住她,她和另一个短发女子便对她拳打脚踢扇耳光。
真的好疼,好疼,好疼,好屈辱。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
为什么?凭什么?
她只记得那女人说: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要,如果你不远离傅屿舟,见你一次打一次。
所以她今天的这番屈辱,是因他而起?
李嘉楠的欺骗,傅屿舟的利用,艾伦的陷害,这些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有?什么时候能结束?
沈千抱着膝盖,无声地流着泪,夜光下,她雪白的身体,像一尊绝望的雕像。
两个服务生从来没见过这等惨烈的场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拿起对讲机呼叫上级。
男人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沈千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别怕,是我。”
沈千抬头望去,是雷宇。
雷宇蹲下来,看着娇小的姑娘遍体鳞伤,神色惊惧得像受伤的小动物。
她何时这样失过体面?
每天上班,小姑娘都是妆发精致地来,说话办事,总是那么得体优雅,吃个饭都跟仙女儿似的——哪怕她吃的是臭豆腐,看着也像是在吃花瓣儿。
雷宇眼里噙着泪光,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以示抚慰。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她上下两处隐私部位,什么都没有继续说,横抱起她,往场外走去。
雷宇总是给她一种大哥或者父亲的感觉,缩在他的怀里,她这才放肆地抽泣起来。
经过晚宴人群的时候,众人都低声议论了起来。
傅屿舟也看到了。
雷宇的粗糙大手覆在她柔润光洁的腿弯处,她的软手,则勾在雷宇的后颈。
他咬住后槽牙,抬脚要过去,李嘉楠说了句:“这么饥渴的吗?”
见她身上盖着的男人外套,又停下了脚,侧头问旁边的服务生:“怎么回事?”
服务生将刚才所见种种,呈报给他。
他狠狠地扫了李嘉楠一眼,给外面车上等着的苏岱打去电话,声音有些颤抖,“给我查,今晚谁对沈千动的手。”
雷宇抱着沈千进了车,又进去给和记的董事长打完招呼,便出来也进了车。
雷宇拿起手机要报警,却被沈千拦下了。
本来是和记集团的主场,发生了这档子事本就扫了兴,如今再报警,传出去有损和记颜面,到时候自然记恨雷宇几分。
雷宇觉得沈千说的有道理,便作罢了。
他让司机去开去最近的商场,给她买了一套衣服换上,又带她去医院验伤。
所幸内脏和骨头都是好的。
从医院出来,又上了车,雷宇问她:“回哪儿?”
沈千答到:“林响响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