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云柔走后,孙芳菲揉着受伤的腿,也不知是怎么了,刚才有什么东西砸到她了,现在都疼得紧。
见梁颂还没走,孙芳菲停了手上的动作,捋了捋两边散落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整洁一点。
她满目含情的看着为她留下翩翩公子,梁颂,梁公子。
虽然梁颂不比小侯爷身份贵重,但梁家好歹是太后的母族,世家名门,配她也说得过去。
这梁公子,更是风姿绰约之人,又是梁氏未来的家主,年纪轻轻便已在吏部任要职,可谓一片大好。
最重要的是,梁公子这样的人,对妻子一定是极好的,断不会像那些浪荡公子一般妻妾成群。
两人离得有点远,孙芳菲见梁颂时不时看向她,以为他是想安慰自己,但又囿于规矩不好开口。
既然他不便,那她不妨主动一些。
[梁公子不必为芳颜抱不平,都是我不好,才惹得郡主那般生气。]
孙芳菲心里想着要说的话,一步一步朝梁颂走过去。
正要走到梁颂面前时,梁颂那静止的脚步也终于有了动静,朝着孙芳菲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啊!”
毫无意外,孙芳菲摔了个狗吃屎。
不过梁颂突然改变方向,完美的避开了美人投入他的怀抱。
梁颂不经意的瞟了眼地上那颗那圆滑的石子,温声道:“孙姑娘可有受伤?”
孙芳菲四脚朝地,哪还好意思,丫鬟连忙将她扶起来,才硬着头皮吐出一个字来:
“没。”
梁颂倒是很有礼的向她告辞,嘴角上扬的弧度证明着他此刻心情很不错。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只是不小心。
东宫。
太子君怀归坐在案前,手里的折子一本一本翻过。
他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了,一些无聊的公文让他很是头疼,也不知道那些人哪来那么多口水话可以写。
梁颂坐在君怀归不远处,手里正把玩着打马球得来的彩头。
只见他手指动得极快,不一会儿,一个完整的巧方就被他还原了。
“今日是遇着了什么趣事?”君怀归不经意抬眼。
这也不怪君怀归,梁颂的表情未免太过明显,看那巧方时,也有些不单纯。
“是有趣事。”梁颂并没有否认。
“遇着了一个玩巧方玩得很厉害的姑娘。”打架也挺厉害。
“哦?”君怀归挑眉。
倒是没见过梁赞之对哪个姑娘感兴趣的。
“小事,这姑娘脾气爆得很,惹不起。”梁颂像是在开玩笑,语气里带着慵懒。
“哼。”
……
两人将完了正事,梁颂也不准备多做逗留,毕竟这东宫实在无趣。
一个闷声闷气的冰葫芦。
“彩头还给殿下,梁某先告辞了。”
梁颂出去了有一会儿,君怀归叫来近卫惊鸿,向他打听今日马球会的事。
太子殿下有几个耳目实属正常,要知道马球会发生了什么不是难事,只是看他想不想知道。
惊鸿也不知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有了兴趣,难道是好奇梁公子口中的姑娘。
还真没猜错。
辗转几番,君怀归知道了今日马球会,那位云柔郡主的光荣战绩。
孙常,很好。
既然他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儿,他倒是不介意替他管教一下。
当夜,太子左庶子家就遭了贼,这贼倒是什么也没偷,就喜欢打杂东西,有个误伤也是难免的。
那位孙小姐,要是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了。
云府。
云柔掀开衣服,发现被刺伤的手臂已经出了血,赶紧让倚翠弄了药来。
“嘶~”疼。
还真是下了狠手啊,这一下要是划到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