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一早便听说京城里发生了命案,叫倚翠去打听过后才发现死的人是周献。
不禁眉头皱起,穆远还是把周献杀了么?
更让云柔焦躁的是,这情节发展似乎有些不同,原书中周献是过了很久才被人发现的。
穆远解决了他后,将他拖到了某个地方的后宅。被官府判定是情杀。
不过大理寺的一名官员发现事有蹊跷,一直在暗中调查,最后就查到了穆远身上。
穆远为了自保,将其一并杀害。
直至后来穆远成了大皇子君怀安跟前的红人,这件事又被牵扯出来。
此时穆远正被人拿往,有人称穆远昨日在茶楼与周献发生了口角,所以有很大的嫌疑。
穆远此前已经在州府应试,所以有人认得他也并不算奇怪。
只是原书中穆远似乎从未被怀疑。
昌安县令坐于堂上,惊堂木一拍,堂上变得格外肃静。
京城中心属昌安县,发生命案,自然首先由昌安县令审理。
“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县令徐勉喝到。
“某乃半个官身,见官可不拜。”穆远不卑不亢地答道。
他这半个官身,其实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比如那位云柔郡主不就视若无睹吗?
穆远心下一惊,回过神来,怎么突然想起她了。
县令徐勉见此,也没有在这件事上为难。
“有人说你在群英茶楼曾与周献发生争执,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穆远如实答道。
这件事也瞒不住,当时那么多人,都是证人。
将茶楼的事一一说来,穆远丝毫没有添油加醋。
“那当晚你在何处?”县令徐勉又问。
这话穆远却不好答了,昨晚他确实在城中,并没有回家。
“啪!”
一声清亮的响声将穆远惊醒。
“回大人,某从茶楼出来后,便到了琼山书院温书,一直到了天黑,想到城门落锁,便在书院将就了一晚。”
“可有人证?”
“没有。我从后门进的,一直待在书阁,昨日书院又休沐,所以书阁并无人来访。”
从他得到秀才的名号,在琼山书院谋了个差事,其实也就是洒扫。
不过这差事的好处,就是可以在书阁看书。
也幸好有这差事。
“没有人证,本官岂能信你!”
“还不从实招来!”
穆远一再申辩,却并没有什么用。
“既然你没有人证,又不肯认罪,那就休怪本官对你用刑。”
“杖责二十!”徐勉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凌厉。
穆远心中愤怒,又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狗官!
“我乃举人之身,你岂可对我用刑!”
然而徐勉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让衙役死死地将他钳制住。
“未曾上报学政,便私自动刑,知法犯法!”
徐勉轻哼一声:“本官自会上报学政,革除你的功名。”
这话一出口,穆远心中便如一盆冷水浇透,革除功名,有案在身,那么他永远都没有可能登上金銮殿了。
无论他如何挣扎,依旧如同一只蝼蚁一般,被人摁在地上,当刑杖挥下来的时候,最后的尊严也被击碎。
“嗯~”
穆远疼得闷哼,却始终没有叫出声。
“住手!”
第二杖要落下来的时候,门外一个身影推开阻碍,向堂上奔来。
“本郡主叫你们住手!”
穆远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是她吗?
徐勉听她自称郡主,命衙役住了手。
云柔拿出郡主的玉牌,徐勉定眼看了看,的确是郡主无疑。
而且还是那位行为乖张的长宁郡主。
长宁是云柔的封号,不过一般人都习惯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