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扶着他一路走。她感觉穆远这家伙一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不愧是病娇男。
穆远住在城外,离这屋子不算太远,不过云柔扶着他,还是走了大半个时辰。
其实她有马的,只是穆远说他身子不便骑马,她也不好一个人骑,免得又上了他的小本本。
趁着他不注意,云柔用余光瞥了一眼穆远,这个角度看去,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显得更娇了,真是我见犹怜。
云柔不免想起他最后的结局,如此美男,实在不应该受到那般摧残。
穆远家比较偏僻,前前后后也没什么邻居,大概是因为他性格怪异,不喜欢和人说话。
“慢点。”云柔扶着他坐下。
家门没有锁,估计是因为没什么好锁的。这个时候,穆远应该还是一个穷光蛋。正是引他走向正道的好时机。
家里一贫如洗,不过收拾得还算整洁,看得出穆远并不是一个懒人,而且很有规划。
其实他一身才华,只凭着科举,也能一路繁花。
穆远看着她好奇的在自己家走来走去,心中嗤笑,果然是娇生惯养的郡主,怕是没见过这般简陋的屋舍吧。
云柔也确实没见过这般简陋的屋子,以前见惯了高楼大厦,就是偶尔回乡下,也已经是新农村了。
厨房里有现成的柴火,云柔打量了一番,还是在土灶前坐了下来,拿起吹火筒有模有样的生火。
虽然没有实际操作过,但凭着聪明才智,云柔还是把火生起来了。
“你做什么?”看着云柔把灶前弄得一团糟,穆远下意识皱了皱眉。
“我想给你烧点热水,让你擦擦。”
穆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确实很脏。又想到那日嚣张跋扈的云柔,满是怀疑的看向她,她有这么好心?
云柔也收到了来自穆远的眼神,擦了擦脸上的灰,解释道:
“我赎罪。”
说完,云柔又动了动灶里的柴火,让它们烧得更旺些。
水烧好后,云柔将其盛进一个铜盆里,转过头问:“帕子在哪儿。”
“那边屋里。”穆远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小房间。
云柔进屋拿了帕子,又站到穆远身旁,扶他进房间。
拧干了帕子递到他手上,穆远却没有接。
“身上疼,不想动。”她不是要赎罪吗?
云柔手上顿了顿,最后还是伸手掀开他的外衣,不就是男人嘛,她做护士好几年,摸过的比他看过的都多,小意思。
伤口有些可怖,云柔在他伤口周围轻轻抚弄,他的皮肤细腻而又滑嫩,像牛奶凝脂。这一道道红色的伤口,显得特别醒目,原主真是暴殄天物啊。
“疼吗?”
穆远没有说话,只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他竟然不反感她接近,从小到大,除了自己故去的母亲,他从来不会让女人碰自己。
上半身擦完,云柔停住了动作,将帕子挤干递给他。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再擦就不礼貌了。
丢下这句话,云柔转身出了门。
云柔出去后,穆远换了个姿势坐着,将帕子拿在手里,看着自己胸前那条暗红的鞭痕,眸中闪过一抹冷冽,他竟然差点动摇了,就在刚刚。
想起刚刚她指尖摩挲过自己,穆远耳根泛起一丝潮红。
这个女人真是没脸没皮,男子的身子也随便看,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若是他将今日的事说出去,这位云郡主怕是不止嚣张跋扈的名声了。
等穆远擦完身子出来,门外已经空无一人了,穆远眼神闪烁,这么快就走了,也是,他怎么会觉得高高在上的郡主会真的向他赎罪呢?
快入夜,穆远在厨房自己捣鼓晚饭,忽然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传来,撇过头一看,是云柔。
马上驮着好些东西,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云柔学过马术,所以即便单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