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姝柔这句话一出,整个镇北将军府门口都静了一下。
只是将军夫人自是准备齐全,笑着缓缓开口,声音十分温柔。
“姝柔是个好孩子,自是不会做出让家中长辈为难之事的。你如今的名声却是不大好,为了不连累府中你的妹妹们,有些事情不得不澄清。”
“若是你无事,也会趁着这个机会还你清白。不管是谁跑过来说什么,都是对方不讲道理。”
“放心,所有人都会做个见证,不会委屈了你。”
“可若是你真的非完璧之身,这府里你自然是万万不能入内的。姝柔乖,体谅体谅旁人,给家里的妹妹们一条活路。”
将军夫人马氏对戎姝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不想戎姝柔根本就不给她继续洗脑的机会。
“瞧瞧你这话说的多有意思,以我的清白来断定妹妹们是否还有活路。”
“怎么?当年看我是个尚在襁褓的婴儿,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随便你们折腾给委屈。”
“如今却只想用一个懂事,一个好孩子,一个不要为难家中长辈的借口,就打算光天化日之下败坏我的名声?”
“说的还真是好听呢,不管是谁说什么,都会还我一个清白。”
“敢问二娘,谁在外面传我并非完璧的?若真的是有气度格局的官家夫人们,只会觉得我可怜才对。”
“试问谁家的孩子没了亲生母亲后,会被送到乡野养大?如今倒是来说不要让我连累妹妹们的名声了。”
“就算是名声坏了,也不是从我这儿坏的。有一堆可以狠心丢弃嫡女到乡野不闻不问的家人,这才是妹妹们被连累的真正原因!”
戎姝柔看着刚刚挂好匾额的门,手又有些痒痒了。
老觉得这样的情况下,必须得砸坏点儿什么应应景才好。
戎姝柔看着将军夫人马氏那张有些僵硬的脸,摇头叹息道:
“别人家的夫人们,若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会关起门来解决,想解决方法。”
“我们家这位将军夫人果然是个贤内助,什么事情都在大街上当面锣背面鼓地说清楚才行。”
“如此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好夫人,好儿媳,真是父亲和祖母的好福气啊!”
戎老夫人更是气得直喘粗气,看着不知何时围过来的一众围观群众,气呼呼地拍掉了将军夫人扶着自己的胳膊。
“老身不是残疾,老身能自己站着,也能自己走。”
还十分不解气地瞪了一眼戎姝柔,又瞪了一眼马氏。
戎姝柔见围观群众们已经从听了马氏的话后对自己指指点点,转变成了对马氏指指点点,心里不由笑开了花。
玩舆论战,就马氏这段位还是差了点儿。
又看向了在人后那穿戴十分体面,面上一丝不苟的两个人。戎姝柔当即就判断出来,这两个应当是给自己验身的婆子。
不出意外的话,只能让她们出意外才会保证自己没意外了。
戎姝柔不由朝着两个婆子看去,让对方与自己对视的瞬间心底恐慌。
随即戎姝柔才指着两个婆子前面的两个男人大喊了一声。
“有两个妇人在偷你们的钱啊!还在这儿看什么热闹啊?”
两个男人一惊,同时转过头去看两个妇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腰间没有佩戴荷包的事儿。
尽管有钱人还是喜欢在腰间挂荷包的,里面装一些散碎银两和铜板。
但普通人害怕被偷,钱袋子都揣得十分严实。要么就放在袖口里,要么就藏在衣袋中。
两个男人转身的片刻,也不知怎么裤子就掉下来了。
瞬间听取尖叫声此起彼伏,许多年轻妇人和老婆子的脸色都红的快滴血了,嘴里还在狠狠咒骂。
两个掉裤子的男人自然也是面色胀红,那叫一个羞愤啊!
只是自己的裤子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