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未遂的罪名还不至于马上定个死罪,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着急寻死呢?”
刘嗣点点头:
“老奴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听说胡大人已经把案子递交给刑部了,想必是想不了了之。”
“他着急把皮球踢出去,做个不粘锅,到最后定会吃到苦果。”
陆文景坐到石凳上,又想起了什么,询问道:
“刘叔,那个小驴子,怎么样了?”
“老奴正想跟您说这事儿呢,那小子这些天被吓得不轻,精神恍恍惚惚的,恐怕要发疯了。”
陆文景轻笑,“不错,少爷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您不是想把他给吓疯吧?”
“吓疯干嘛,那不就成了疯驴子?我要的是一个听话能办事的好驴...”
陆文景卖了个关子,给自个儿倒了一杯烧酒,咽了下去,咂了咂嘴。
“霍,这度数可不低啊...”
......
半夜,陆府的下人房里,呼噜声此起彼伏。
大炕之上,一人辗转反侧睡不着,满眼的红血丝着实吓人。
这个长相有些阴柔的年轻男子,被周围人称呼叫“小驴子”,却很少有人记得起他的真名。
“小驴子,别特么翻来翻去的了,小心我揍你啊...”临近的一个下人舞动着拳头道。
“知道了,我...我不翻了。”
小驴子应了一声,果然不动了,不过没多久,又开始浑身打起哆嗦来。
“玛德,你找打是吗?”
“你...你有没有听到狗的叫声?”
“府中养了二十多条狗看家,有什么奇怪?”
小驴子脸色刷白,“狗叫...狗叫越来越近了...”
“够了,你小子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做贼心虚啊?”
小驴子不答话,只竖起耳朵听那个狗叫声,还别说,狗叫的声音确实越来越大,已经临到了不远处。
“少爷来了,都给我起来!”
一人闯了进来,高喝一声。
随后,满屋子的下人们被惊醒,慌忙穿戴整齐,排成了一排,神色充满了惧怕。
“这么晚了,少爷来这儿干嘛啊?”
“别乱说话,小心掌你的嘴...”
陆文景待所有人准备好,悠闲地踱了进来,刘嗣在后面紧跟,脸色尤其严肃。
而屋外,几只牵来的大黄狗,在兴奋地狂吠,让满屋子的人心惊胆战。
陆文景瞧了一眼刘嗣,后者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朗声道:
“我念谁的名字,谁就站出来,跟我们走...张贵!”
“到...”
“胡大强!”
“到...”
...
在念了五六个人的名字后,刘嗣顿了顿:
“萧律子!”
小驴子一愣,他的大名已经好久没人提起过了,紧张地应了一声后,也跟着站了出来。
“你们几个跟我走,剩下的继续睡觉!”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被点名的这几人都是凶多吉少,剩下的幸运者们纷纷咽了口唾沫之后重新爬上了床。
“少爷,您看...”刘嗣询问道。
“按计划进行吧。”
“好。”
陆文景越是胸有成竹,被点名的人就越是害怕,因为他们正是先前和焦府私下里有过交易的下人们。
而在他们之中,和焦黄中的侍从李贵交往最多的,就是小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