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虚！”沧月冷声说道。
“确实是故弄玄虚，”砚月说道，“我之前怀疑，这位仙人或许跟大祭司有关，现在看来，倒像是有人故意引导我们想到这一点。”
“你想如何？”玄月挑眉问。
“不如何，”砚月收回那张纸，“先去见见客栈掌柜好了。”
客栈地窖，完全被冰封了。
砚月看着这一幕，有些无奈：“沧月，收一收你的异能。”
沧月没说话，抬手间，蓝冰消弭，化作无形。
“我有分寸，他还没死。”
片刻后，砚月看着就剩一口气的掌柜，真心感到糟心极了。
“这是你眼中的没死？跟死了没差多少吧？”
“不是还有你嘛？”
砚月：“……”
我能救活他，所以你就这般糟践他？
砚月没法，手中白光缭绕，汇入浑身冰冷僵硬的掌柜身体中。
掌柜体内的生机渐渐恢复，变得旺盛。惨白色的脸上逐渐有了些血色。
几刻钟后，掌柜终于恢复了意识，顺带睁开了眼。
“水……水……”掌柜很快发出微不可闻的呓语，本能地求生。
砚月听到后，随手凝聚一团清水，丝丝缕缕倒进掌柜的嘴里。
沧月：“……”
怕不是玄月重伤濒死都不会有这待遇。
掌柜终于彻底醒了。
“你们想干什么？”很冷静的质问，不太想最初那个财迷世故的客栈掌柜。
砚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回道：“告诉我们，你知道的，关于思妄岛，关于传闻中的仙人，所有的一切。”
掌柜神色倏地沉冷下来，有些阴恻恻地说：“这么看来，你就是天谕中的异界之人了。”
“……你想杀我？”虽是疑问，砚月却笃定道。
“异界之人会改变这个世界，抹去异能力者的存在。我不该杀你吗？”掌柜收了那一副阴冷的表情，平淡道。
砚月皱皱眉，留守在藏书阁中的浮生说异界之人会解开一个天大的秘密，黑色女巫与白色女巫的过往被记载在玉简上，而这位客栈掌柜则说异界之人会改变这个世界？
或许，这个世界正在回收异能力者的力量，而自己这个异界之人，会促使着完成这个进程。
又或许，是别的可能。
“不必牵扯别的，告诉我你知道的。”砚月冷下眉眼，言语中带了一丝杀意，“否则，你会生不如死，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
沧月意外看了眼第一次露出杀意的砚月，心下思量，看来，她又发现什么了。
着实不怪沧月会这样想，而是砚月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在沧月眼里，这就是砚月发现的症结所在。
但掌柜却明显不吃这一套，“杀我？那就杀呗，死亡没什么恐惧的。”
砚月淡淡的，看得沧月又是一脸嫌弃。
“我说的，是生不如死。比如，用我的能力，一点一点抽走你的力量。那种痛苦，你应该了解。”
掌柜：“……”
生生从异能力者体内抽走力量，就像看着自己体内的血一点一点流尽，看着自己生机消失，走向死亡一样。
不仅摧残人的心理，还痛不欲生，只想赶紧了解这一切。
这是异能力者世界里堪称酷刑的手段。
掌柜难以言喻看着砚月，嘴角抽搐不停，“你这人，不讲道理。”
“我为何还跟你讲道理，配合一点，就像浮生，黑色女巫和无妄一样配合。”
起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