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砚月。”皇帝陛下看着神情专注的女儿,带着一丝命令般的压迫,沉声道,“你是皇族公主,以后不要跟祭司殿走得太近。”
砚月微顿,失去记忆的感觉真是太糟心了,她现在真的很被动!
“父皇多虑了,砚月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皇帝陛下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是不易察觉的忧虑:“那便记住父皇的话,不要越界。”
“砚月记下了。”砚月垂眸,乖巧应下。
玄月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听着父皇与砚月说完话,悄悄看着砚月眨了眨眼,好似是兄妹之间常用的暗语。
砚月瞬间就明白了玄月想表达的意思——这都是做给长老会看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父皇不会真的罚你的。
砚月:“……”
真的…很被动啊!
砚月收回视线,浅浅饮了一口祭司神殿专供的灵祭酒。
酒液入口,砚月有些讶异,传闻这灵祭酒是由灵祭花酿制而成,灵祭花色泽浅淡如云,无甚花香,没想到这酒的味道倒是特别。
更让砚月没想到的是,这具身体这般易醉,连一口酒都受不了。
砚月一手撑着昏昏欲睡的脑子,强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重影交叠,很快白影覆盖一切,远处祭祀的声乐模糊遥远,似从天边传来。
砚月倒在了祭桌上,彻底人事不省。
玄月:“……”
妹妹莫不是忘记了自己沾酒就醉的体质了?
玄月看着砚月从喝了一口酒,到几分钟内醉过去的全过程,神色尴尬瞄了眼上座的父皇,见他神色无异,依旧肃穆注视着祭礼,轻轻松了口气,抬手将手边的披风披在了砚月身上。
随后正襟危坐,脸上的笑意彻底敛了去,神色间皆是一国皇子该有的威仪气度,引得长老会那边眼神充满威势的审视与打量。
其中一位长老颇为诚心地提醒道:“在祭典上喝醉,公主殿下这般不敬神明之举,怕是会引起民愤!”
玄月倏地转头看着说话的那位长老,血色眼眸像是淬了万年寒冰,语气轻缓压迫:“砚月素来受神明偏爱,想来民众会谅解的。”
只见那长老端起一杯酒,“是吗?那便祝愿玄月殿下口中的神明偏爱,可以维持得长久一些。”
玄月不动声色笑了笑,回敬一杯,随后端着该有的态度观看远处的祭典。
唯有皇帝陛下赞赏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满意。
他对这个一手培养的未来皇族接班人一向很满意,不仅仅因为他的智谋与手段,更重要的是他是砚月的同胞兄长,至亲血脉,日后定会护好砚月。